司徒楓換了三把刀,結果還是被陸東源一招震斷了手裡的斬馬刀,他本來就是大開大合的剛猛路數,之前的對刀中已經受了傷,到了這時更是強弩之末,不由自主的踉蹌後退,眼看著就要退出楓路了。
陸東源腳下一點,欺身而上,和那些被司徒正德派來的護衛一樣,田大美也以為陸東源是要趕盡殺絕,情急之下,腳下一踢刀架,一柄雁翎刀自架上彈起,田大美順勢抄在手裡,身子猶如鷹隼一般向著陸東源直撲了過去。
“嗤”的一聲,刀鋒劃破衣服,進而在肋部留下一道血痕,但田大美非但沒有任何救人的喜悅,反而是變得慌亂起來。
她發現陸東源並沒有向司徒楓揮刀,而是抓著司徒楓的胸口,恰到好處地停在了楓路的邊緣處。
刀客對刀,受傷落敗,敗得其所,相比之下,被逼下‘擂臺’最為恥辱,陸東源這麼做,顯然是在給司徒楓留面子。
“為……什麼?”
司徒楓嘴角還在不斷的向外滲血,呼吸粗重,任由陸東源抓著,全無掙扎之力,只是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眼神裡充滿了困惑。
“你人還不壞。”
陸東源沒有理會身後的田大美,而是把司徒楓先拉了回來,淡淡道:“再說了,我答應過朋友,要放你一馬。”
他說的是石小魚,而司徒楓卻誤以為他說的是曉月,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反倒保護了自己,是該覺得幸運,又或是不幸?’
“當”的一聲,田大美手裡的雁翎刀掉在了地上,她手足無措地看著陸東源,“你,你沒事吧?”
她刺出的那一刀,陸東源已經躲閃不及,只能是藉助肌肉的彈力,硬生生把刀鋒彈開,即便如此,還是在側肋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我要非說我沒事,恐怕你也不會信。”
陸東源放開了司徒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繼而鼓勵地笑了笑,“你也不用自責,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田大美滿臉羞愧,垂下頭道:“我冒然出手,已經不配作背刀人,你贏了,可以從刀架上挑一把。”
陸東源也不客氣,走上前去,打算從刀架上選一把刀。
這是約定俗成的江湖規矩,他拿走這把刀,田大美的心裡或許還能輕鬆一些,不拿的話,別說是背刀人的身份田大美保不住,恐怕就連家也回不去了。
“大美,謝謝你。”
司徒楓儘管狼狽,但依舊笑得很開心,像個孩子一樣,“我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
“三少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二三十號司徒家的護衛氣勢洶洶衝了過來,把陸東源圍在了當中,“我們來替你報仇!”
“報你大爺!”
司徒楓一陣氣惱,一腳把最前面的護衛踹倒,“全都給老子滾!”
“可是老爺他……”
“滾!”
司徒楓真的是怒了,甚至舉起了那截斷刀,“誰敢碰陸東源一下,老子剁了他!不想死的全都給老子滾!”
護衛們甚至這位三少爺的脾氣,立即做了鳥獸散。
直到護衛們跑得再也看不見了,司徒楓才扔掉了手裡的斷刀,衝著陸東源道:“我輸了,心服口服。”
陸東源也不說話,只是以點頭回應,他在刀架上看了半天,最終選了一把看起來並不怎麼起眼的短刀,衝著田大美晃了晃,“就是它了。”
司徒楓一臉詫異,怎麼看,陸東源挑的這把刀比起其他刀來,品相上差了很遠,換了是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挑這一把。
反觀田大美卻是眼神中滿是讚許之意。
“大美,給他金子。”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