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距離攻擊時間還有九個小時!
皇英會所內有一片譁然,旁觀的宮九甚至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
伴隨著一聲驚叫,吳瀟快步衝到陸東源面前,急切地問道:“你怎麼樣?”
陸東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衣服被鋒利的刀片劃開了一尺多長,繼而傷到了皮肉,鮮血正順著微不可見的傷口滲出來,繼而凝結成一滴滴晶瑩的血珠。
吳瀟看到這情形,瞬間怒不可遏,轉身便是一記掃腿踢向馬睿,馬睿早有防備,立即閃身後退,心裡卻是越發記恨,“這傢伙哪兒好了,你為什麼這麼護著他?”
“管得著嗎?!”
由於憤怒,吳瀟的眼睛都紅了,再一次想要撲上,卻被身後的陸東源拉住了。
“東源,你……”
不知不覺之中,吳瀟對於陸東源的稱呼都改了。
陸東源神情堅毅地搖了搖頭,直接打斷了吳瀟的話,“用不著你出手,看著就好了。”
他輕緩又堅決的把吳瀟拉到了身後,再次面對馬睿,眼神變得冷森起來,“原本還想過一陣子再去找你們盜門,既然你不知死活,那就沒什麼好講的。”
“乞門人,最講究報仇不隔夜,你還有什麼遺言?”
‘這傢伙竟然是乞門門人?’
馬睿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放聲大笑起來,“怪不得老子總覺得這小子一股窮酸氣,原來是乞門的叫花子,吳瀟,我勸你還是死了心吧,這種貨色配不上你,還是哥哥我更適合你。”
“放屁!”
吳瀟怒急,氣得連髒話都罵出來了,“他就是再窮,我也願意跟著他,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滿嘴噴糞?!”
這完全是情急之下的真情流露。
而在馬睿聽來,心裡卻是一陣惱怒,那張本就猥瑣到讓人作嘔的臉此時變得更加猙獰起來,“姓陸的,你剛才說什麼,讓老子留遺言?”
“癩蛤蟆打呵欠,你好大的口氣,老子今天就讓你這乞門的叫花子見識見識佛爺的厲害!”
馬睿說著話,眼神卻是忽然看向陸東源身後,伴隨著臉色一變,像是遇到了什麼驚喜一樣。
吳瀟下意識地回頭,卻發現身後並沒有人,這才知道上當了,心裡瞬間升起了一個念頭。
‘陸東源可千萬別回頭!’
當然不會回頭,像陸東源這種身經百戰的狠角色,怎麼可能被馬睿這種小伎倆騙到,等到馬睿再次欺身而上的時候,陸東源手裡的棒球棍也瞬間抬了起來。
馬睿的手臂猶如毒蛇一般貼上了棒球棍,指間的刀片迅疾地割向陸東源的喉嚨,陸東源的身子瞬間像是折斷了一樣,向後彎曲,這一刀幾乎是貼著他的臉劃了過去!
鋒利的刀片在光線的照射下,綻放出瘮人的寒光,馬睿故技重施,右手一鬆,想要用左手接住,反手照著陸東源的大腿來上一下,可手才剛伸出,旁邊卻是先一步伸出一隻手,把刀片‘沒收’了。
馬睿心裡一驚,趕忙滑步退開。
陸東源從進來之後,便一直沒有用的右手掌心裡,此時多了一枚狹長的刀片,他輕輕地掂了掂,像是在感覺刀片的重量,然後向上拋起,等到刀片再落下來的時候,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用指側把刀片接住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
要知道那只是一枚裁紙刀的刀片,薄如紙,寬也不過兩公分,夾在手指中間,頂多能露出鋒刃,長度比中指長不了多少,輕到扔起來,風都能吹跑,就算是拿著往指頭上放,都未必能一下找到平衡。
更何況陸東源只是掂量了一下,就精準地找到了重心,這簡直有些神乎其技了!
這還只是在外行人的眼裡,如果是讓丁三泉這樣的鑄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