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瀟的確是幫陸東源上過藥,只不過那是在陸東源受傷後不久,當時情況危急,也就顧不了許多。
現在再做這種事,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尤其是指尖無意間觸及到陸東源那古銅色的面板時,更像是被電到了一樣。
“大小姐,你到底行不行,就是換個藥,怎麼弄得像是要研究人體結構似的?”
陸東源忍無可忍,大聲抗議道。
吳瀟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手一抖,棉籤帶著藥膏直接杵到了陸東源剛剛崩裂的傷口上,陸東源頓時發出一聲慘叫,憤然道:“你乾脆整死我得了。”
吳瀟這才恢復了常態,笑著揶揄道:“聽雅君說你當年跟熊打架,渾身都是傷,即便是那樣,上藥的時候連哼都沒哼一聲,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慫樣?”
陸東源齜牙咧嘴地直哼哼,“熊能和六奇比嗎?那頭熊是餓急了,才跑到了鎮上,為的只是弄點吃的,跟它隨便打兩下,轟走也就是了,六奇的刀才是真要命。”
隨便打兩下?
吳瀟看著陸東源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疤,忍不住一陣心悸,趕忙岔開話題道:“這次救我弟,要不要請乞門的人出馬?”
“不用。”
陸東源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六奇,童彪他們一對一都是好手,但誰都沒參加過這種任務,不靈的。”
吳瀟深知部隊作戰與民間打鬥不同,更講究團隊協作,任何的失誤都有可能帶來滅頂之災,可她實在有些擔心陸東源的傷勢,於是輕聲問道:“你能不能不去?”
“不行。”
依舊是斬釘截鐵,毫無商量的餘地。
吳瀟一陣氣惱,忍不住在陸東源身上拍了一巴掌,可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一把推開了,魏吉風急火燎地跑了進來,恰好看到這一幕,趕忙把臉轉開衝著牆,“陸先生,吳小姐,我……我什麼都沒看到。”
陸東源和吳瀟的臉色都變了,一個黑到不能再黑,另一個紅到不能再紅,陸東源忽然發現魏吉這小子有個特性,那就是需要他的時候,找不著他,不需要他的時候,這傢伙總能出現。
這種人成事不一定足,但敗事一定有餘,民間俗稱‘攪屎棍子’。
陸東源對這根‘棍子’也是沒脾氣了,正好吳瀟的藥也上的差不多了,便把釦子繫上,“什麼事?”
“老吳總那邊來了三個人,硬要進去看他,我們……”
話還沒說完,吳瀟手裡的藥瓶差一點掉在地上,她急著塞進陸東源的手裡,轉身就往外跑。
“有錢塘在,別急。”
吳瀟擔心爺爺,根本聽不進去,等到陸東源走出門,她已經跑遠了。
“來的是什麼人?”
陸東源皺眉問道。
魏吉搖頭,“他們沒報身份,不過看起來像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上來就要硬闖,結果被錢大哥攔下了,那保鏢還扇了錢大哥一巴掌。”
陸東源的眼底浮現出一絲寒芒,再沒問別的,轉身向著吳遠興的臥室走去。
吳耀被綁架,還沒有回來,吳瀟得守在公司裡,隨時應對各種突發狀況,既然無法兩頭兼顧,索性把吳遠興也安置在了公司裡,全天有人守護。
等陸東源趕到臨時改成的特殊病房外時,發現來了三個男人,為首的一個是個衣著華貴,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此時正在和吳瀟說話,看樣子,兩人原本就認識。
年輕男人身後還站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體格健碩,肌肉虯結到都快要撐破衣服了,看人總是喜歡眯著眼,一副狠巴巴的樣子,對於這位,陸東源只是看了一眼,便沒了興致,反倒是盯著另外一個男人看了好一會兒。
那男人矮小消瘦,膚色黝黑,本來才三十多歲年紀,頭頂上的‘地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