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周臨風是真的想笑了,也就笑了出來。
他當然知道謝三娘是乞門的長老,可在他看來,位置就算再高,終究是個女人,面對段六奇那樣的高手,他有些心虛,換了這麼一個貌不起眼的女人來,跟‘送人頭’有什麼兩樣?
一想起剛才所受的各種侮辱,周臨風便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衝著謝三娘笑道:“這可是你們自己要求的,怪不得我,這樣吧,看在你是女人的面子上,讓你兩招。”
“要是在十招之內贏不了你,就算我輸,怎麼樣?”
如果說吳家護衛這邊還多少有那麼點找回面子的感覺的話,那乞門這邊就差鬨堂大笑了,看周臨風的眼神也都像是在看傻瓜一樣。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什麼話都敢說,這是要笑死人?
只有吳瀟此時有些走神,她還在為陸東源和乞門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見鬼的關係感到困惑不已。
而謝三娘聽完了周臨風的話之後,依舊是那副木然的神情,也不說話,只是雙手雁翎刀向上一挑,簡單擺了一個出刀式。
“這就來了?可別說我欺負女人。”
周臨風咧著嘴笑,剛想繼續嘚瑟,謝三娘卻懶得再聽,身子一動,便已經到了周臨風的面前,雙刀揮出,一刀斬向周臨風的脖頸,另外一刀砍向他的左肋,眾人只看見眼前寒芒一閃,兩把刀幾乎不分先後!
“臥槽!”
周臨風驚得差一點咬了舌頭,慌亂之間,全然顧不上維持高手風範,連滾帶爬地勉強躲開。
“你這糟老婆子,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他狼狽的實在不成樣子,剛剛穩住身形,氣急敗壞地罵出一句,謝三孃的攻擊又來了!
全無花哨,就是最簡單的突進刺出,可被稱為吳家護衛天花板的周臨風竟然閃避不開,勉強揮刀擋開了右邊的一刀,左肩卻是一陣鑽心的疼!
低頭一看,謝三娘那把雁翎刀已經刺破作戰衣,直接刺進了左肩胛,鮮血正從傷口汩汩湧出!
“三孃的刀專治各種花裡胡哨。”
石小魚一臉鄙夷,“你應該慶幸是對上了三娘,要是換了六奇,你這張臭嘴早就被他剁了。”
“殺!”
周臨風因為疼痛,雙眼充血,面目扭曲,猶如困獸般嘶吼了一聲,舉刀向著謝三娘直劈下去!
這一擊也算是拼死一搏,威勢極其驚人,離他最近的護衛經受不住那種壓迫,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可面對事如流星般的刀勢,謝三娘竟然不閃不避,右手刀已經脫手,那就用左手刀迎了上去,就在周臨風以為她要不自量力地擋開這勢如雷霆的一擊時,謝三孃的刀忽然一轉,像是靈蛇一般貼上了狗腿刀的刀身,蜿蜒纏繞。
周臨風那足可以開山裂石的一刀,還沒等劈下來,竟然在她的纏繞之下,化解去了大部分的力道!
這還不算完,周臨風那邊雖然已經力竭,而謝三娘卻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雁翎刀繼續沿著狗腿刀的刀身向上遊走,直至繞過護手,‘嗤嗤’兩聲,雁翎刀又在周臨風的手腕和手肘上劃出兩道血痕,頓時鮮血四濺!
周臨風一聲慘叫,手裡的狗腿刀再也把持不住,噹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與此同時,謝三孃的刀已經頂上了他的脖頸,隨即下壓,周臨風肝膽欲裂,身不由己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尖叫:“大娘饒命!”
謝三娘面無表情,只是眼神中流露出濃重的殺意,手裡的雁翎刀微微使勁,殷紅的鮮血便順著周臨風的脖頸流淌下來,嚇得那傢伙更是面無人色,拼命大叫:“小姐,救我!”
吳瀟不忍心看周臨風就此斃命,趕忙衝著石小魚求情,“來乞門都是我的主意,與他們無關,石門主,求你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