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吉並不清楚,作為一個勤務兵要做什麼,他簡單地認為只要把陸先生伺候好了就行。
因此,他生怕陸東源有事叫他,很早就起了床,安安靜靜地守在客房門外,直到吳瀟快步走了過來,他才煞有介事地拔了個軍姿,“吳總好。”
吳瀟難得的衝著魏吉笑了笑,同樣是護衛,其他護衛便很難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發現陸東源的房門還關著,吳瀟不由得皺了皺眉,“陸東源起床了嗎?”
“陸先生還沒……”
魏吉的話還沒說完,屋裡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進來吧。”
吳瀟也不客氣,直接推門而入,發現陸東源正站在浴室的鏡子前刷牙,這位總有些異於常人的地方,就連刷個牙都刷的驚天動地。
“昨天晚上,有人想把爺爺從醫院劫走,幸虧我及時趕到了,發現醫院不安全,我索性把爺爺接回來了,嗯……?”
那個仰著脖子,把水在喉嚨間咕嚕了半天才吐掉的傢伙,等到回過頭來的時候,吳瀟徹底愣住了。
陸東源頭上原本亂糟糟的頭髮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軍人最為常見的短髮,精神氣十足,臉上的絡腮鬍也被颳得乾乾淨淨,全然沒有了之前的邋遢氣,甚至有些清秀,這讓吳瀟一時間有些恍惚。
而跟在身後的小護衛魏吉看到陸東源這個樣子的時候,更是被震驚的嘴都張大了,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沒見過帥哥?”
陸東源一臉嫌棄地哼了一聲。
吳瀟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轉開頭,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能讓軍院出身的吳家大小姐不好意思的,恐怕也只有陸東源了。
她臉色微紅,把手裡的手提袋放到了桌上,“我給你拿了些衣服,等會見我爺爺的時候換上。”
這些特意為陸東源準備的衣服,全都是大牌,最便宜的也有兩三萬,沒想到陸東源這個從北方邊陲小鎮來的護林員,竟然連看都沒看,撇了撇嘴道:“你請我來,是幫你找你弟弟的,不是來給你爺爺作秀的。”
說完,便轉身走出了房間,還沒忘了叫一聲,“勤務兵,跟上!”
魏吉手足無措地看了一眼吳瀟,像是想替陸東源圓一下場,可憋了半天,也沒能想出該說什麼,只能是應了一聲,追著陸東源去了。
吳瀟剛剛才因為陸東源全新形象產生的一絲好感,瞬間清零,她恨恨地跺了跺腳,“愛穿不穿!”
陸東源其實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見過吳遠興了,可為了避嫌,他還是跟著吳瀟去了一趟吳遠興的臥室,裝模作樣地聽吳瀟把昨晚發生的事又講述了一遍。
“那位周副隊長呢,怎麼沒看見他?”
陸東源明知故問。
吳瀟憂心忡忡地皺起了眉頭,“我們離開之後,臨風帶了二十多個護衛留在醫院,繼續搜尋那個想要劫持爺爺的兇手,結果真讓他找到了。”
“那兇手一看不是臨風的對手,倉皇而逃,臨風帶著護衛們緊追不捨,沒想到被那狡猾的兇手引入了埋伏圈,據臨風后來說,對方足足有七八十人之多,他們拼死力戰,依舊寡不敵眾,不得不撤退,臨風為了掩護其他護衛受了重傷,這會兒正在接受治療。”
人才啊!
陸東源嘴角抽搐,在心裡默默地感嘆了一句。
‘被人埋伏,寡不敵眾?’
嘖嘖,他原本就想過周臨風會編瞎話來騙吳瀟,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離譜到這個地步!
那二十幾個跟隨周臨風的護衛一定是在他的威逼之下,再加上擔心丟掉工作,也都跟著撒了謊,最好笑的是,陸東源給那精瘦男人解圍時打傷的幾個護衛,反倒成了這番謊話的作證。
僅是一個周臨風被打得像豬頭一樣,自然難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