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東源離去的背影,吳瀟咬著嘴唇,天人交戰了一番,最終扔下一句“臨風,這裡的工作你來主持”,便匆匆地追了出去。
周臨風神情複雜,踱步離開了作戰室,徑直走向護衛隊的辦公區域,離著老遠便有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人跑了過來,“隊長,查到了。”
“說。”
吳瀟不在身邊,周臨風終於可以不再束手束腳,立即擺出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什麼也沒查到。”
周臨風詫異地看了那個叫範建民的傢伙一眼,“你不是說查到了嗎?”
“是,”範建民站得筆直,“我詳細查了一下那個叫陸東源的,結果什麼都沒查到。”
“啪”的一聲,範建民的臉上重重地捱了一記,那傢伙被打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如喪考妣地捂著臉,叫屈道:“隊長,真的是什麼都沒查到,資料上除了寫著他是個護林員,其他什麼都沒有啊。”
“怎麼可能?”
周臨風一臉猙獰,“吳瀟帶了四個一等一的護衛去圍捕,結果被那小子一個人全滅了,你告訴那只是個護林員?!”
範建民不敢再說話,只是捂著臉,畏縮地站在一旁。
“繼續給我查!”
周臨風眼角抽動了幾下,陰惻惻道:“還有,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那小子,隨時向我彙報。”
……
新環路作為連線舊城與開發區的公路,儘管已經是黃昏時分,依舊是車來車往。
魏吉蹲在路邊,遠遠地看著那個正沿著公路走走停停的高大背影,一時間有些感慨。
在他十八年的人生當中,還是第一次遇到像陸先生這種既有本事,還很風趣的人,關鍵這位陸先生,一點架子都沒有,看著就讓人親近。
‘我的勤務兵,只能我來教訓,誰敢碰他一下,別怪我不客氣!’
聽聽,這是多麼豪橫的話!
而且這位陸先生不只是嘴上說說,他還真就替自己擋下了副隊長那一擊,就當著吳小姐和眾人的面,現在回想那兩個從來都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的護衛臉上的表情,都覺得過癮。
一想到這兒,小護衛更是感激涕零。
‘管他什麼副隊長還是其他護衛,俺以後就認陸先生,哪怕天天給他打洗腳水,俺也心甘情願’!
小護衛想著,嘴角不由得勾起,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線。
少爺失蹤之後,這麼多人忙乎了這麼多天,也沒有進展,陸先生才剛來,就看出了這麼多的線索,簡直比神探還要厲害!
這個就叫牛氣!
他再抬頭,卻驚愕地發現剛才還在尋找線索的陸東源只是這一會兒的功夫,現在卻不見了。
魏吉趕忙站起身,四下觀望,可眼前除了一條筆直寬闊的公路和路兩邊的莊稼地,哪兒還能看到陸東源的影子。
他瞬間有些慌亂起來,急著跑向停靠在路邊的那輛路虎車,“吳總,您看到陸先生了嗎?”
斜靠在車上的吳瀟愣了一下,轉頭四顧,也是一臉茫然,“不是剛才還在嗎?”
陸東源要來看現場,在吳瀟看來,光是帶著一個懵懂無知的魏吉顯然是不夠,可問題是現在最瞭解情況的除了自己,就要數週臨風了。
可陸東源這傢伙和周臨風一見面就不大對付,更不要說剛才他還三番五次的打了周臨風的臉,讓周臨風帶他來,很顯然是不合適,那就只能是自己親自跑一趟,她現在就想盡快救回弟弟,別的也想不了那麼多了。
等到了現場,陸東源便下車開始步行著檢視現場,還誰也不讓跟著,吳瀟也清楚這位的脾氣,索性由著他去,只要能找到線索,比什麼都強。
因此,她和魏吉兩個,一個斜靠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