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源真的會是那個發明鳥哨語的人嗎?
吳瀟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很久。
根據一定的邏輯,把鳥哨吹出聲音按照長短、次數改編成語言,進行對話不難,難在除了要像軍事手語一樣簡明扼要,還需要兼顧諸多的軍事細節和軍事術語,顯然這位鳥哨語的發明者把一切都考慮到了。
以前她讀軍院的時候,就把鳥哨語的發明者驚為天人,現在……至少在認識陸東源以前,她依舊這麼認為。
如果陸東源真是鳥哨語的發明者,倒也能解釋為什麼只有特種部隊才能接觸到的鳥哨語,他也會。
西方人忌憚仇恨夏國由來已久,故意把夏國發明者的名字寫錯或者少寫的事情不在少數,可越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越是能證明他們打心底裡害怕夏國。
吳瀟對此不屑一顧。
可為什麼偏偏是陸東源?
越是盯著那個正和話務員小姐姐滿臉跑眉毛,被後者沒好氣地瞪了幾眼後,依舊嬉皮笑臉的無恥傢伙,越是感覺滿心悲憤。
這就好像和網戀幾年的物件終於要見面了,帶著滿心的憧憬,結果見了面才發現對方又矮又挫,油膩猥瑣,那種失落感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吳瀟本就男子性格,現在就連最後的一點少女心也被打擊的碎了一地。
“小姐,咱們開始吧?”
周臨風察言觀色,發現吳瀟一言不發,只是盯著陸東源看,臉上陰晴不定,便上前一步,開口問道。
吳瀟收回心思,勉強衝著周臨風擠出個笑臉,“那就麻煩你了。”
周臨風點了點頭,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衝著陸東源道:“事關少爺生死,我就長話短說。”
這位周副隊長真正是滴水不漏,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會擺出一副一切以吳家人為重的態度,馬屁更是拍得不露痕跡。
“陸先生,我家少爺是上週四的下午兩點離開公司的……”
“說點我不知道的。”
周臨風才剛剛開口,就被陸東源直接打斷了,那位副隊長一臉錯愕,“什麼?”
陸東源打了個呵欠,慢吞吞道:“你家少爺是下午兩點離開的公司,坐的是一輛賓士600,當時隨行的,除了司機,還有秘書和一名貼身護衛。”
“當時走的是主幹道,一路向南行駛,兩點二十一分,車子拐上了新環路,開始轉而向東行駛,又過了十八分鐘,也就是下午的兩點三十九分,最後一個攝像頭記錄下的畫面,還是車子在去往新城開發區的路上。”
“你們是下午三點四十接到了開發區藥廠打來的電話後,才知道你們那位少爺並沒有如期趕到那裡,可那時不光是吳耀的電話,就連秘書、司機、護衛的電話全都打不通,於是你們立即派人趕了過去,結果在新環路32公里處找到了那輛賓士車。”
“只不過那輛車已經被推下了護坡,車裡的記錄儀什麼的,也都被燒燬了。”
他抬頭看向周臨風,眼神揶揄道:“周副隊長,如果你只是想告訴我這些,大可不必了,最好還是說點我不知道的。”
這一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周臨風下意識地看向吳瀟,卻發現後者也是一臉茫然,當時在飛機上,她的確曾向陸東源介紹過案情,可她記得很清楚,還沒說幾句,陸東源就睡得跟死豬一樣,難道這傢伙當時根本就是在裝睡,把她說過的話全都記住了?
吳瀟滿腹狐疑的同時,注意到了另外一個細節,那就是自己在介紹的過程中,絕沒有像陸東源所說的這麼詳細,更沒有提及過具體的時間,除非……
她猛然間想起,自己當時拿了所有的監控照片給陸東源看,在她的記憶當中,陸東源當時醉眼朦朧,只是隨隨便便地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