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烈王正裝死,聽了這話,見蕭翎並無悔改,頓時大怒。
這是在罵蕭安沉迷女色?!
若不是真病得起不來,他恨不能下床去一劍捅死這麼個逆子!
“還有二哥……”蕭翎譏諷地看著一旁目光遊移的蕭城,只見他眼下微黑,就知道是縱慾的結果,與含恨看來的烈王淡淡地說道,“二哥這段時候少往後院兒去,想必能幫上父王更多。”
“父王面前,你竟敢挑撥離間?!”蕭城見烈王疑惑地看過來,頓時覺得不好,厲聲喝道。
烈王病重不起,然而蕭城雖然有孺慕之情,尋常也要放鬆一二,溫暖一下後院的姬妾不是?這其中雖然有些忘形,也忘了還有一個等著親情滋潤的老爹,然而蕭城自認為自己做的已經很好,叫人挑不出毛病。
畢竟如今世子未立,他也不敢放肆。
“罷了。”烈王自然是不信蕭翎的,只是如今撐起身都覺得身體在顫抖,他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傷到根基,哪怕是調養好,也未必有從前的強悍了,看著眼前如同修竹般挺拔,風華正茂的青年,他的心中就生出了無力與壯士暮年的落寞,一時間竟然蒼老了許多,看著蕭翎低聲道,“我尋你回來,是有一事。”
“若是軍中事,兒子手上還在訓練新兵,不能為父王出手了。”蕭翎斷然拒絕地說道。
“你!”烈王見蕭翎這樣混不吝,恨得眼前發黑,叫蕭清急忙扶住,在愛女的安慰下,這才拍床怒道,“我是你的父親!難道我叫你做些小事,你都不肯?!”
若是蕭安蕭城得力,他怎麼會忍辱負重,將自己一手建立的軍隊交到這麼個東西的手上!看著蕭翎那雲淡風輕的模樣烈王就來氣,這本是他膝下身份最卑微的一個庶子。沉默了一會兒,他這才繼續說道,“你到底是我的兒子,與其落在別人手裡,還不如是你!”
若是落在旁人手中,日後誰還記得烈王呢?
薛皇后自從他病後就虎視眈眈,一直想將這兵權奪回,另一側還有烈王妃等候,就等著撬他的牆角,竟叫烈王生出四面楚歌的淒涼。
蕭翎也不回話,只看著蕭清裝模作樣做戲,嘴角譏諷地勾起。
他這父王,還打著叫自己掌軍,好在後頭指使的美夢呢!
“父王老當益壯,不過是病幾日,好了就無事,兒子惶恐。”見烈王還要開口,蕭翎沉聲說了,這才見蕭城有些嫉妒地看著自己,顯然對兵權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二哥也不是能上陣的人。”蕭翎對這一家子早就不耐煩了,閒著沒事兒就跳出來蹦躂幾下,想要乾脆點兒送他們去死,也不大容易,畢竟都是宗室,還有宗室那幾個總以為自己德高望重的“長輩”看著。
他如今就十分不耐,看著面前的烈王,突然露出了一個春色明媚的笑容,見眾人看著自己都呆住了,彷彿叫自己的美色迷惑,陡然沉了臉,冷冷地說道,“況父王六子,除了大哥二哥,三哥與四哥也是得力的人,都這個時候,父王還擔心什麼?兄弟同心,好叫三哥四哥聯手試試。”
老三老四一母同胞,跟蕭安蕭城爭奪世子位厲害的很,這一家子就為了這麼點子爵位兵權,好好兒地打去吧!
“這個……”烈王果然遲疑了。
他從前冷淡餘下的幾個兒子,不過是為了不叫他們生出與蕭安爭奪的妄念,只是如今是非常時,王府都要衰落,還裡那些小算計像什麼樣子呢?
“大哥傷了,二哥也不得閒,可見軍中險惡。若三哥與四哥也傷了,父王還不心疼麼?”蕭清雖是女子,然而巾幗不讓鬚眉,眼見二哥蕭城變色,兩個異母兄長就要挖牆腳竟不能反對,急忙在一旁幽幽地哭道,“都是些大老粗,知道什麼輕重?只怕還以勝了幾位哥哥為傲,哥哥們成了踏腳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