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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急。”一年前還在對兒子充滿了期待的清河郡王,想到了上一次在平陽侯府見著的兩個奶娃娃,以及兩個舅兄哭訴媳婦兒被兒子搶走的悲慘,不知為何心中一凜,勸道,“咱們還年輕,過幾年再說。”
對兒子這個問題,清河王妃想要趕緊生叫大家閉嘴,清河郡王卻有了危機感,二人的態度都迥然大變!
“這個……”
“父王……就在這兩天了……”蕭翎見夷安還在遲疑,沉默了片刻,便低聲說道。
“不是說還好?”烈王自從蕭清死後便染病不起,不知是不是絕望了,竟真的上表請封蕭翎往烈王世子,這大大地取悅了新帝,都不必等第二天的,當朝就允了,烈王是個乾脆的人,知道蕭翎日後繼承王府,蕭城蕭安兄弟不要想有好日子過,一咬牙,分了家。
烈王府的財物分作兩份,一份給了蕭安,一份給了蕭城,別說蕭翎,就是老五簫書也屁也沒得著。
這是烈王在表達對夷安的不滿,然而清河王妃一點兒都不在意。
烈王還是老了,竟想不明白最後得罪他們夫妻的下場。就算蕭安兄弟得了幾輩子花不掉的財物,京中勳貴如同豺狼,又要討好清河王府,又能守到幾時呢?只怕烈王一死,就要有人拿這兩個蠢貨開刀,來獻媚與新的烈王了。
然而因此事,簫書搬離了烈王府,蕭翎也再也不曾上門,知曉烈王之事,夷安便微微皺眉。
“他知道母親有孕了。”蕭翎今日去烈王府見了烈王,就見他知曉烈王妃有孕時那滿臉的絕望與後悔,便低聲說道,“他……哭了……”這彷彿是他第一次見到強悍狠心的烈王痛哭,可是卻不知道他究竟在哭些什麼。
是痛哭失去的妻子,還是哭那從前,為什麼沒有等一等。
或許只要等一等,耐心地等待嫡子,守住自己的位置,就不會有如今的淒涼。
兒女都不在身邊,又與沒有有什麼區別?
“他身體壞了,又大悲……”蕭翎對父親的生死並沒有興趣,此時漠然地說道,“英雄末路,也是他的下場了。”烈王府棺木壽材都備下,就等著烈王嚥氣。然而不提蕭安,蕭城如今沒有了管制,流連風月醉生夢死,竟然對烈王的生死並不關心。
叫二爺說,世子都沒有他的份兒,做什麼孝子賢孫呢?
“他若是死了,我們就走不成了。”夷安有點兒臉色不好看了。
再如何,得了烈王的爵位,她若是在烈王過世後卻遊山玩水去了,也得叫人戳脊梁骨。
蕭翎低低地應了,正攬著夷安要說些話,卻聽見外頭有熟悉的人聲,命人掀開簾子看去,卻見正是管仲帶著韋素含笑看來,想到正要與管仲有些吩咐,便招了招手,命這夫妻二人進來,與管仲坐到一處說話。
“你那五姐怎麼樣了?”夷安見韋素面容文雅素淡,便漫不經心地問道。
“太后娘娘仁慈,只命她於庵中修行,五姐她如今,只要不提及四皇子,就不會犯了癔症。”韋素頗有些感激地說道,“五姐她……做了很多的錯事,太后與王妃願意饒恕她,叫我們感激不盡。”
韋歡刺死了四皇子,就發了瘋,整日瘋瘋癲癲,一會兒說自己是五皇子妃,一會兒說自己是四皇子妃,時不時痛哭失聲,不知在自己對自己說些什麼。薛太后因四皇子之事遷怒她,本是要治罪的,卻叫夷安勸住了。
此時放過韋歡,不過是叫她在世上痛苦,比死更難過。況透過韋歡施恩韋氏,至少能叫韋氏心安,與新君初立的朝中頗有好處。
七皇子到底有些根基不穩,不好再出事了。
“王妃與我去見見她?”見夷安若有所思,韋素忍不住問道。
夷安鬼使神差地點了頭,眾人調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