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實在勞煩王爺。”紀媛有些皺眉,想到太子妃與自己說起,秦王在前朝很忙碌,揍完了太子還要去壓制項王,便不願生出叫人覺得拖累的想法,見秦王一臉認真,越發在心中不安,還生出了幾分對做事認真的秦王的敬佩,想了想,便搖頭說道,“叫王爺為了這些與我耽擱時間,實在是……”
“要不,若王爺信得過,把這些兵器與六姑娘一份,六姑娘自己研究就是。”唐天覺得這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兒呀,怎麼王爺王妃聰明人想不到呢,就拔刀相助,順便露出了一個雪亮的微笑。
那一瞬間,秦王殿下望向唐將軍的目光有如野獸!
夷安低低地咳了一聲,拼命地想辦法想要保住倒黴催的的唐天一條小命。
“這個,不好!”到底被人喚一聲王妃呢,夷安決定做個有承擔的人,拉小弟一把,在唐天反應過來後猛地捂住自己嘴巴的動作裡,淡定地喝了一口涼茶靜心,這才與看過來的紀媛笑道,“閉門造車,並不能有所作為,沒有舅舅在一旁實驗,姐姐就算想出什麼主意來,只怕也有所遺漏,回頭還要推倒重來。”心裡暗罵自己竟然還管做媒,也不知有沒有謝媒錢,夷安臉上堆著笑容呵呵地說道,“有舅舅在,事半功倍!”
“夷安難得這樣明白。”秦王滿意地說道。
“難得”明白的清河王妃氣得半死,心裡記恨不已,卻在面上做出瞭如沐春風的笑容來。
什麼仇,王妃殿下都喜歡記在心中,日後清算!
秦王渾然不覺自己破嘴給自己招了大仇人,此時側頭看著紀媛的面龐,心中彷彿有什麼在亂拱,竟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不喜歡妖嬈,只覺得這樣平凡清淨的容貌,才是自己喜歡的。
秦王殿下,更在乎的是心靈美。
從造出攻城車之後的想要結交,到那一日初見,她在默默地拿著刨子刨木頭,木花兒飛濺之中那張認真沉靜的臉,叫秦王竟不捨移開目光。
據說,那叫一見鍾情來的。
紀媛只覺得有些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抬頭對上了秦王炯炯的目光,抿了抿嘴角,越發壓力很大。
對她這樣信任,將重擔託付,她只恐自己難回報萬一呢。
七皇子趴在秦王的懷裡探頭探腦,轉頭看了看秦王,又看了看紀媛,竟一個眼神兒都沒有在自己身上,癟了癟小嘴巴,有點兒委屈。
“王爺……”唐天順嘴就給自己得罪了一把秦王,心裡真是特別地幽怨,是知道秦王的拳頭的,急忙往蕭翎求救。
蕭翎此時低頭給剛剛端上來的蝦扒皮兒,輕手輕腳地將蝦仁擺好碼在小碟子裡,埋頭做事理都不理,全當屬下不存在,夷安見了卻只是笑起來,頓了頓,又與秦王笑問道,“我聽說羅家叫舅舅彈劾得被貶官,那位羅大人還丟了官,如今可消氣了沒有?”
“東宮那個怎麼辦?”秦王收回了紀媛身上的目光,與夷安冷冷地問道。
羅家子被秦王揭破,這些時候太子屢遭彈劾,更何況羅家。朝中本就對羅家頗為不恥,不屑與諂媚之人為伍,因此秦王收拾羅家人簡直不能更輕鬆,不過數日,就參得羅大人立不住腳,只能回家吃自己,餘者的羅家有幾個在朝為官的也殃及池魚,被很喜歡遷怒的秦王參了,個個倒黴,如今不知如何在家中扎秦王的小人兒呢,只有那個羅家子羅鴻,彷彿是太子叫秦王揍出了火氣,不顧風言風語就護上了,在東宮日子過的不錯。
“太子喜歡,連名聲都顧不得,就護著去。”夷安就笑道,“難道還是我們壞了名聲不成?”
“見了羅家得意,我心裡很不快。”秦王冷哼了一聲道,“新城郡主是個聰明人!”
秦王翻臉向來六親不認,新城郡主跑得快沒有叫秦王逮住,若是不和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