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韋妃得了夷安的威脅後喝止她都不得,猖狂如斯,便冷淡地說道。
他對太子妃沒有什麼印象,只是對會對無辜嬰孩兒下手的女子有生來的厭惡。
“這也是她到頭兒了。”夷安頓了頓,見蕭翎沉靜地看著自己,轉了轉眼睛,依偎過去,口中甜言蜜語地說道,“不過咱們不理她!才大婚,萬事都不如你重要。”
“真的?”蕭翎眼睛發亮,低頭看著正含著盈盈笑意看著自己的夷安,見那雙瀲灩的水眸裡都是自己的倒影,大腦就變得空白,嘴裡有些發飄地問道。
這一刻,他真信了。
“我的心,難道你不明白?這天下的一切,都不如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日後,我只守著你就滿足了。”夷安湊過去,主動親了親蕭翎微涼的嘴角,見他呆住了,便眯著眼睛有些狡猾地笑了。
好叫郡王知道,這年頭兒,女子的情話大多是不能相信的!
蕭翎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雙手有些發抖,甚至想要沒出息地去捂住自己的鼻子,忍耐住了,卻突然心中一動,有些委屈地與夷安輕聲問道,“你……你不是又要叫我睡矮榻吧?”只有在忽悠他的時候,媳婦兒甜言蜜語才特別多。
夷安一噎,對郡王殿下的敏銳深深地折服了。
“睡不睡呢?”清河王妃媚眼如絲,靠在郡王懷中揚起白皙的側臉,眼睛裡帶著小鉤子,鉤得蕭翎心裡癢癢。
“睡,睡……”想要反抗的話到了嘴邊兒,卻平白地歪了,蕭翎這一回真覺得鼻子發熱了,卻捨不得不看夷安,只好一手捂住鼻子,一邊默默地看著她。
再被噴一臉血,夷安這臉就丟大發了,連滾帶爬地滾出了蕭翎的懷抱,十分警惕。只是見蕭翎禁不住自己的逗弄,她又有些得意。
若真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傢伙,說不得王妃娘娘只能送他去死了!
“睡得那麼委屈,還不知道與我說。”夷安嘆著氣看著蕭翎,見他耳根子都紅了,一點兒都看不出晚上嗷嗷叫的狼崽子的模樣,無奈得不行,伸出纖細的手指熟練地擰住了他的耳朵,掐了掐,吐氣如蘭地在他的耳邊說道,“以後睡一起,你……”
幾滴鮮紅從蕭翎的指縫之間滴落,叫夷安驚呆了。
“你!”
“忍不住。”誰願意流鼻血呢?蕭翎這回是真的委屈了,看著滴落在自己身上的血垂頭喪氣。
虧了洞房那日沒有流鼻血,不然郡王殿下也不必活著了!
“你這個……”夷安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飛快地拉下了蕭翎的手,拿著自己的帕子給他擦臉,見他老實得不行,一張臉卻紅得豔若桃花,平日裡清冷的模樣竟帶了幾分豔色,忍不住捧住他的臉啃了一口,正要說笑,卻只覺得猛地叫人撲倒在車中,之後一張臉壓了下來,啃在了她的嘴上。
被這一下啃得差點兒去見祖宗,夷安掙扎了半天,作為一個只好溜嘴皮子的無戰力人士,最終倒在了強悍的武力之下。
清河郡王的馬車晃晃悠悠慢慢吞吞地進了王府,叫車裡兩個主子膩歪得無奈至極的青珂跳下了車,就見車簾挑起,一臉蒼白的夷安探出了一個頭,之後滿臉饜足的蕭翎跳下了車,卻不過來扶夷安下車,只轉過身拿後背對著詫異不已的媳婦兒,轉頭帶著笑意輕聲說道,“我揹你。”
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抿嘴低聲說道,“我想揹著你走。”他可以抱著媳婦兒走,可是卻覺得與揹著她的感覺並不相同。
抱著是他在主導,可是揹著,卻是他心愛的這個人使喚他。
夷安怔了怔,看了看蕭翎纖瘦的身影,目光落在他的背上,嘴角卻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上來!”蕭翎催促道。
他的目光清冽,充滿了期待,一雙眼睛亮得彷彿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