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賴清河王妃,乃是自己撞上來的。
“這罪,您還真得跪下請才好。”夷安目光落在遠遠地圍觀的人群之中,也不驅逐,只對著那側妃溫聲說道。
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兒叫大家都能聽見。
那側妃一怔,詫異地抬頭看著夷安。
今日在府外對這兩個發難,就是她摸準了蕭翎的脾氣。
蕭翎本性陰鶩,卻只看重夷安,凡涉及夷安就忍不住生事,今日這樣坑害他這個王妃,若是蕭翎敢在外頭對她報以拳腳。明日蕭翎的名聲就得臭大街。
“郡王妃這話是何意?”這側妃在烈王府風光許多年,從未見過這樣不安常理出牌的姑娘,便不由有些防備地問道。
“我們惱怒你,就是因父王了。”夷安溫聲道,“從前您跪在母親的面前哭得鼻涕都出來,口口聲聲說是對父王一片真心,可是如今我瞧著怎麼就不像?”
見那側妃呆住了,她便板著蕭翎握緊的拳頭慢悠悠地說道,“父王病了,這是多大的事兒呢?您還這樣光彩照人,可見這日子竟過的很不錯,父王只怕在你的心裡不定多麼無足重輕,我與我家王爺都是孝順的人,心中驚慌而來,卻見了您這樣模樣,難道心中會不惱怒?”
“說好的日夜看顧呢?!”
“你!”
“可不是您悲悲慼慼,哪怕小貓小狗都做得的時候了。”夷安的嘴角譏諷地勾起,真是此處無聲勝有聲。
這位側妃滿嘴真愛地擠兌走了烈王妃,京中知道的不少,聽了這個,再看這側妃確實容光煥發不見一絲憔悴,想來對烈王的照顧並不是日夜在側,便都議論紛紛了起來。
烈王側妃哪裡吃過這個虧,頓時有些羞惱,急忙命府中下人驅逐圍觀的人。
然而這樣卻證實了她做賊心虛,於是京中開始流傳烈王看錯了人,好好兒的烈王妃辜負,卻看重了一個對自己虛情假意的女人的八卦話題。
眼見這側妃自己將圍觀的眾人趕走,夷安的臉色這才一變,見這女人彷彿還要上前與自己辯解,這才嗤笑了一聲,轉頭與蕭翎道,“回府!”
“你們怎麼能回府?!”這側妃頓時驚叫了一聲道,“看望王爺,是你們的本分!”
“開中門,是你的本分!”夷安轉頭唾了她一口,罵道,“妾就是妾!一點規矩都沒有!我與王爺這樣身份的人,你就開個側門,是在給誰沒臉!”見這側妃目光遊移,她不客氣地呵斥道,“方才外人面前給你留了臉,你別不要臉!好不好鬧出去叫人瞧瞧,有一個側妃,倒敢來侮辱御封郡王的沒有?!這府裡,都叫你們這些沒有規矩的給敗壞了!”
她方才還模樣溫和,竟是陡然翻臉,叫人心生畏懼。
這側妃雖然是長輩,然而單論品級卻並不如夷安,不過是佔著一個“長”字。
蕭翎揮了揮手,已經命人去轉車預備離開。
今日若是這兩個走了,烈王府的臉丟得就大發了,烈王也要埋怨她。這側妃只覺得委屈萬分,萬萬想不到夷安是個說打罵就打罵的人,忍住了心裡的委屈,低了頭,命人開了中門。
“你能出來迎接,這才是規矩。”夷安這才滿意,與這低頭的側妃含笑道,“這給父王做妾,就得知道自己的身份,要出來迎接領路,帶咱們去見父王才好。”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向這慢慢映入眼簾的烈王府,目光之中一片寒涼。
☆、第185章
烈王側妃憋著心裡的怨恨帶了夷安與蕭翎直入正堂。
夷安也不去問為何烈王“病重”還能從床上爬起來見人,誰知道是不是迴光返照呢?只與蕭翎手拉著手,一點都不避諱地在烈王府眾多的下人畏懼的目光裡往裡去。
蕭翎是她的夫君,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