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王與殿下有些誤會,於朝中頻頻生事,我來解釋一二。”
這女子正是四皇子的正妻韋歡,有些淡然地說完了這些,她就見妹妹氣色並不好,頓了頓,便關切地說道,“如今,伯父可給你尋了人家?”見韋素搖頭,她便冷冷地說道,“我是真的為你好,勸你不要與管仲來往。”她握住了韋素的手,輕聲道,“你的性子,我明白,若真的兩家兵戎相見,只怕你頭一個就要抹了脖子。”
“我只想嫁給我喜歡的人,死了我也願意!”韋素負氣道。
“你願意,管家未必願意,項王未必願意!”見她說不通,韋歡的聲音頓時冰冷了下來,將恨恨看來的妹妹的手一甩,冷道,“回京以後,我已經給你挑了一戶好人家兒!”
“你!”
“清河郡王手底下的副將唐天。”韋歡眯了眯眼,挑眉說道,“這是清河郡王的心腹,素來被信重,若你能攏住他,日後未必不能左右清河郡王。”她頓了頓,微微皺眉道,“至於你口中的長安縣主,我往那醫館去瞧了,確實有些成算,只是她不知道,清河郡王此人,我都看透了,最是個冷酷無情的人。皇后想以女子籠絡他,未必能夠如願。”
“五姐是要叫我無地自容麼?!”韋素已是驚呆了,霍然起身大聲道,“唐天,唐天與管仲如今相識,若傳出去,你叫我如何面對管仲?!”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姐姐,帶著幾分疑惑地問道,“五姐從哪裡聽說,清河王是個冷酷……”
她頓住了,想到京中傳說清河王險些打死了自己的親妹妹,不由震了震,這才有些心灰地說道,“他雖然冷酷,然而卻真心愛惜長安縣主。那位縣主我也見過幾回,是個很好的人。”
哪怕是知道自己出身韋氏,也知道自己險些賜婚,然而那女孩兒已然對她與旁人並無不同。
“京裡京外,如今都是皇后娘娘的人馬,五姐究竟想要做什麼?”韋素自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此時含著眼淚與姐姐問道,“殿下手上,可有兵權?”見韋歡眯著眼睛看著自己,彷彿十分另眼相看的意思,她不由苦笑了一聲,低聲道,“就算有,然而不是京中兵權,又如何能解燃眉之急?五姐!你大軍而來之時,只怕咱們京中的韋家人,都已經人頭落地了!”
這又哪裡是為了韋氏好呢?
“所以我才叫你去嫁給唐天!”韋歡見韋素搖頭,臉色冰冷地說道,“不僅如此,七弟,我還要他去往敬王府提親!”
“敬王府?”韋素頓時詫異了。
“敬王府那位武夷郡君,不是嫁不出去?”韋歡淡淡地看著屋裡的一個不小的青花魚缸,就見裡頭幾隻游魚悠閒擺動,漫不經心地說道,“這位郡君不僅連著敬王,況自己也能帶兵,又是宗室,十分難得,只要七弟能娶了她,想必她自然會站在殿下這一邊。至於清河王……”
她沉吟了片刻,見妹妹看著自己彷彿呆住了,這才臉上生出了平靜的笑意,溫聲道,“烈王已經老了,他膝下諸子都不成器,來日八關兵權必然會落在頗有心機的清河王的手上,到時,這京中就不是皇后說了算的!”
她籌謀了許多年,自然是對京中瞭如指掌。
“武夷郡君?”韋素呆了呆,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她名聲不好,可是七弟也並不十分委屈。難道為了大業,這點犧牲都不行?”韋歡不耐地問道。
“可是,她已經成親了呀。”韋素訥訥說道。
“什麼?!”韋歡陡然聽到這一句,頓時直起了腰桿,斷然道,“不可能!”
“許是那時五姐在路上,因此不知。”韋素見姐姐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彷彿是在恐懼什麼,竟流下了汗水,有些擔心,卻還是小聲說道。
“她怎麼可能嫁人?她不是一直……”韋歡用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