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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語暢又愁,又打臉,她下午剛想著卿薔情緒不外露,這會兒人就在她身邊,臉上常有的算計意味也沒了,就剩下冷淡。
江今赴鬆鬆垮垮背靠軟枕,單腿曲起,另只腿是盤著的,黑沉沉的眼睛凝著壞勁兒,看了卿薔會兒,轉頭:“你先說。”
任鄒行得了令,一股勁兒訴開苦,大意就是說撞那車還是江今赴借他的,況且要是就撞了一輛也不說了,問題就在於單語暢那下來得狠,他跳車在地上滾了幾圈兒,剛站起來就眼睜睜看著ncept s飛了個遠,把他還沒往車庫轉移的一排車全撞了,從重到輕的損傷。
卿薔眉心猛跳了兩下。
任鄒行還沒完,聽那意思是想把瀋河的事兒算上,還沒起頭,江今赴斜了他一眼,他消聲了。
單語暢挺心虛,垂著腦袋不說話,生自己氣。
事兒確實是她乾的,她是賽車手,但路痴,那段時間跑靠北八的盤山道,下山準備回家沒想到開反了,當時正撥弄導航,有點兒暈,但她記得路上沒有人家,就敞開了踩油門。
她也不是肇事逃逸,任鄒行跳太快了,她以為車上沒人,就想著先回去查查這是哪家,在登門道歉,但chapter 9 “用不著你,我的愛只夠放過她一次。”
提譜是一個由酒精與尼古丁激盪出狂樂因子的奢靡地兒,裝修陳列都透漏著冷金屬的質感,歌卻總放些淡情深意的輕音樂。
卿薔跟著琴聲敲杯,左邊那桌在她餘光裡,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哥學了手魔術逗小女朋友開心,沒幾分鐘就開始熱吻,後邊那桌她回頭不經意瞥了眼,是有印象的位大小姐,手胡亂摸著剛出道一明星的胸脯。
風月提譜,陷在旖旎,名不虛傳。
卿薔眼光高,高到她在遇見江今赴之前覺得沒人能配得上自己,但她見得又多,單語暢大學那會兒談了個學弟,她假期飛回來見她也要帶在身邊,卿薔沒少見她被親到腿軟的模樣,她嘲笑了不少次,單語暢分手後就沒提過。
後來一眼定了個不可能的江今赴,就決定這輩子就瘋一次,但那場說是廝混的時光,其實純得很。
江今赴不逾矩,卿薔光會嘴說,所以她根本沒想過情愛這檔子事兒說和做的區別。
現在熱了三天的耳根,徹底教會了她天外有天。
“你們這都怎麼了?”雲落拿酒杯磕她手,他是真不太理解,“你還好點兒,坐這兒不動安如山,那個什麼情況?”
卿薔順他視線看去,單語暢剛從洗手間出來,碰見個遮擋物就要一步一躲,怕活見鬼似的,好好一京圈兒富女硬生生成了鬼鬼祟祟的特務。
“怪你,”卿薔跟他碰了個杯,沒提任鄒行,只說,“非要來體驗北城的風光,怎麼?南城虧待你了。”
“沒有沒有,”雲落連忙表忠心,笑鬧完還是好奇,“她也結仇了?”
卿薔但笑不語。
不過這事兒她還真不清楚,就聽說任鄒行嚷著心理創傷嚴重天天跟著單語暢拿幽怨目光看她,索性還能當個人肉gps,卿薔就沒管。
主要江今赴條件給得高,她得步進步的野心被打動了。
卿薔拎不清仇與愛,但拎得清仇與利。
童家她眸光流轉,問了個正經事兒:“對賭協議擬得怎麼樣?”
雲落:“起了個草,交給融星了。”
卿薔頷首,季姝敲完設計圖需要改修的點抬起頭,難掩好奇:“卿卿我還是想問,你怎麼會跟融星合作?”
這事兒卿薔也就和相熟的幾人說了說,畢竟是短暫的聯手,沒必要大張旗鼓,更沒必要打草驚蛇。
雲落故意打趣:“小姝不知道嗎?童家那少爺回國了,她再不下手又要被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