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意思是打算明年參加秋闈。”
“金陵陳氏?”謝繁華不由蹙眉,想著剛才在假山那邊遇到的一位少年,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情吧......她猶豫了會兒,還是跟自己孃親坦言道,“剛剛我跟阿嫵去假山那邊說話,後來阿嫵說她想一個人呆會兒,我便先往回走,路上發現一個人跟著自己,娘,那個人就是您說的陳七郎。他說是給您請安才來的後院,後來又見花園裡頭清淨,便待著了。”
陳氏問道:“那你是見到他了?你覺得如何?”
謝繁華臉早紅透了,只轉頭望向一邊去:“娘不是說瞧中了李家表哥嗎?如今怎麼又看上那陳七郎了......”
陳氏不好跟女兒直接說穆氏的不好,只能道:“人總得需要比較才能瞧出誰更好,陳家家丁單薄,你去了,便是當家主母,家裡事情又不多,能自個兒做主且還不累,將來陳七郎高中了,你也一樣能得個誥命夫人。當然,你若是不喜歡,娘也不為難你,只不過那李世子......”說到這兒,陳氏還是覺得有必要點了點女兒,“你上次去唐國公府的時候,有見到李夫人嗎?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可否好相處?”
謝繁華回道:“只見著了李家二夫人,瞧著樣子,目前李家似是李二夫人在當......娘,是否今天李夫人來找你了?”
陳氏點頭,但也不願跟女兒多說,只道:“這事兒你先好好想想,往後再說,你要是累了,便先回屋歇著去,左右這裡也沒什麼事情了。”
謝繁華確實貪覺了,很沒形象地在自己娘跟前打了個哈欠,方才起身告別。
回了自個兒屋子,先吩咐小丫鬟去燒熱水,舒服地洗完澡,才沉沉睡過去。
睡醒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她迷迷糊糊起身打簾子問道:“金貴,現在什麼時辰了?”湊著鼻子嗅了嗅,似乎聞到了香味兒,她伸手按住咕嚕嚕直叫的肚子道,“煮了粥嗎?盛一碗進來我吃。”
外面沒有迴音,不過確實有人端了碗粥走了進來,謝繁華看清來人的時候,順手撿了個枕頭就砸過去。
“卑鄙無恥!”她銀牙緊咬,恨不得跳過去掐住那人脖子。
李承堂躲過枕頭,從容不迫走到床前坐下來,將自己剛剛親自煮好的白粥端到謝繁華跟前:“餓嗎?吃了吧......我餵你?”
謝繁華沒有理會他,只將那字據找了來,甩到他跟前:“不守信用的小人!說好了成親前你不許再進來的,你不守信用,叫我今後如何相信你?”越說越生氣,最後直接化身五爪厲鬼,“你根本就不珍惜我,不在乎我的清譽。”
李承堂看著她,忽而就抿唇笑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腦袋道:“這麼說,你還是沒有變心的?願意做我妻子?”
謝繁華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今兒母親說的陳七郎的事情,不由望著李承堂:“你知道了?那你母親跟我母親說了什麼?以至於我娘突然就改了態度,總之都是你不好。”
說完她將頭扭向一邊去,有些賭氣地撇起嘴。
李承堂忽然覺得心裡暖暖的,他歪身坐下道:“別生氣了,我親手給你煮了白粥,我餵你吃點。”見小姑娘還是扭著頭不理會他,那小胸膛起起伏伏的,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他則直接用湯勺舀了白粥吹了吹,遞送到她嘴邊,“乖,張一張口。”
謝繁華扭頭看了他一眼,他此時也正側著腦袋,脖頸處青紫的一塊在微弱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醒目。
“你怎麼了?”謝繁華伸手指著他脖子上的傷,眼睛瞪得圓圓的,有些不信的樣子,“還能有誰敢傷了你?”
李承堂眼睛黑亮,裡面攢著一絲笑意道:“我祖父給打的,不過,他也是為著我好。只要能娶著你做妻子,別說是捱打了,哪怕戰死沙場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