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柳年拉過他的手看了看,就見掌心有不少薄繭,掌紋也很粗糙。
“在看什麼?”趙越問。
溫柳年道,“手相。”
“你還會算命看相?”趙越有些意外,書呆子還挺有本事。
“略知一二。”溫柳年用食指掃過他的掌心紋路,“你的命很好。”
“我的命算什麼好。”趙越好笑,“你這樣的若是在大街上擺攤,我定然不會付銀子。”
溫柳年也笑嘻嘻看他。
“你的命才叫好。”趙越在他臉上戳戳,“身家清白衣食不愁,又聰明又招人喜歡,這世上能像你這般順風順水的,怕是也找不出幾個。”
“我知道。”溫柳年道,“所以才說你命好。”
“嗯?”趙越有些沒反應過來。
“起床了。”溫柳年坐起來。
趙越道,“還早。”
“我去府衙看看。”溫柳年披衣下榻。
“說好要安心休養。”趙越有些無奈。
“我身體很好的。”溫柳年叫了熱水進來洗漱,“因為吃得多。”
趙越點頭,“這倒是實話。”
溫柳年笑眯眯,洗完臉後便回了府衙。趙越自然也不會再繼續睡下去,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回到自己的小院,打算過陣子再去找趙五一同商議剿匪之事。
陸追還沒有起,趙越去廚房熱了幾個包子,坐在石桌邊就著一壺濃茶吃早飯,卻不由自主便想起方才溫柳年的那句話。
什麼叫“所以才說你命好”?
書呆子那般聰明,應當不會是說錯,所以這句話的意思是……猛然之間,像是有什麼在腦海中呼之欲出,趙越瞬間站起來,將剛剛出門的陸追嚇了一跳,“你見鬼了?”
越想越覺得這句話含義頗深,趙越臉上笑意也就越來越深。
陸追冷靜退回房間,“我還是再睡一陣子好。”
大清早的就一臉中邪樣,怎麼好如此嚇人。
趙越上前,狠狠拍了一把他的肩膀。
陸追皺著眉頭叫苦不迭,“到底怎麼了?”總不會是在大人房中留宿了一宿,今天白天就高興成這德行吧?堂堂七尺男兒,未免也太丟人了些。
趙越抓著他狠狠搖晃了兩下,而後便回房坐在床上,繼續自顧自樂。
陸追艱難嚥了下口水。
自己是不是應該考慮,換一個大哥跟著混。
有一種前途渺茫的感覺。
府衙內,紅甲狼正趴在小盤子邊沿喝露水,見到溫柳年後照例晃鬚鬚打招呼,來了吶!
溫柳年用手指蹭蹭它的背,而後便差人將師爺叫了過來。
“大人。”片刻之後,木青山過來,“還當你要多休息一天。”
“差不多已經恢復了。”溫柳年道,“尚堡主呢,怎麼沒見他一起來。”
木青山道,“昨夜太累,還在睡。”
溫柳年:……
咳。
像是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木青山瞬間面紅耳赤,趕忙解釋道,“是在問李家鋪子關於宣紙筆墨的事,直到深夜才回來。”不是別的事。
“這樣啊。”溫柳年替他倒了一杯茶,“可有何發現?”
“那日李老闆在將大人要的東西裝好車後,便回去吃了晌午飯,而後才將東西送到府衙。”木青山道,“當時大街上人來人往,正是熱鬧的時候,只怕查不出來究竟是誰下蠱。”
“鋪子裡的其餘存貨呢?”溫柳年問。
“其餘東西都沒問題。”木青山道,“用左護法的青頭蠱王與穆家莊留下的金蠱王全部試過一次,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話雖如此,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溫柳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