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一直在西南苗疆,跟隨師父學藝。”溫柳年轉過來,“後來家中生變,父親也被惡人所殺,還汙衊是他所為,乾爹可曾知道幾年前穆家莊的血案?”
“穆家莊?”周頂天皺眉想了想,腦海裡閃過幾年前聽過的些許傳聞,恍然道,“趙越……怪不得這個名字如此熟悉。”
“他是被冤枉的。”溫柳年道。
“前段日子聽說穆家莊兩名莊主命斷蒼茫城,也是因為他?”周頂天問。
溫柳年點頭:“嗯。”
“你不該找個這樣的人。”周頂天搖頭,在心裡嘆了口氣。
溫柳年小聲道:“但我就是喜歡他。”從第一眼看到就喜歡。
“有什麼長處,值得你對他如此一心一意?”周頂天用被子裹住他,免得著涼。
“他性格好,品行好,對我好。”溫柳年道,然後又補充,“長得也好。”
“說了多少次,交朋友不能光看臉!”周頂天又開始胸悶。
“那你小時候不讓我跟隔壁三瘸子玩。”溫柳年抗議。
“那是因為你成天學他走路!”提起這件事,周頂天就覺得很是暴躁,“和三瘸子長成什麼樣沒關係!”
溫柳年縮了縮脖子:“哦。”
“我先在這裡住一陣子。”周頂天順了順氣,“至於要不要帶你回江南,日後再做定奪!”
“嗯嗯嗯。”溫柳年拼命點頭。
“早些睡吧。”周頂天道,“我去與他談談。”
溫柳年道:“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麼!”周頂天道,“睡覺!”
溫柳年:……
周頂天站起來想出門,卻又被叫住,“乾爹。”
“又怎麼了?”周頂天問。
“有件事跟你說。”溫柳年猶豫了一下,道,“慕白前幾日也來了蒼茫城。”
“什麼?!”周頂天震驚。
“是真的,就在福潤客棧。”溫柳年道,“我已經差人送了書信去孔雀門,卻沒想到乾爹會親自過來。”
“小崽子還知道回來。”周頂天氣到連手都在哆嗦。
“義父也不必太過生氣,慕白原本也說等過了這陣,就要回江南孔雀——”話還未說完,周頂天便已經大步出了門。
“周老前輩。”趙越站在院中。
周頂天縱身躍上牆頭,須臾便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中。
暗衛面面相覷,出了什麼事啊這是……
趙越推門進去。
溫柳年正坐在床上看他。
“去找周慕白了?”趙越猜到。
溫柳年點頭:“渺無音訊消失這麼多年,外人倒也罷了,義父與義母的命都被他帶走半條,都七年了,總該把話說清楚。”
趙越點點頭:“要不要我過去看看?”
“你去做什麼。”溫柳年失笑,單手撫上他的臉頰,“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那我們的事呢?”趙越問,“周老前輩怎麼說?”
“自然是很生氣,不過不是氣你,是氣我隨隨便便就跟了你。”溫柳年靠在他懷中,“義父脾氣就是這樣,嘴硬心軟,等到他將來對你有所瞭解之後,也就不會不會再反對我們了。”
趙越點頭,握住他的手親了親。
“早些休息吧。”溫柳年往床裡蹭了蹭。
“我守著你睡著。”趙越吻吻他。
“然後呢?”溫柳年問。
“然後便去門外。”趙越道,“免得又惹怒周老前輩。”
“乾爹與慕白七年未見,估計今晚是不會回來了。”溫柳年往床裡蹭了蹭,“無妨的。”
趙越躺在他身邊,伸手捏捏他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