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吹嗩吶而已啊,而且還不是胡亂吹,是溫大人吩咐的,萬萬沒想到就會被追著滿船揍,等下回見到異國小夥伴,一定要非常猛烈地告一狀。
夜深人靜時分,海面果然便起了大風,船身晃動地極為厲害,尚雲澤問木青山:“暈不暈?”
“不暈的。”木青山搖頭,當真不暈。
“那就好。”尚雲澤親親他,抱著一起回了床上,做壞事。
一晃一晃,也是別有滋味。
“咳咳咳……”溫柳年趴在圍欄,吐得暈天暈地。
趙越在他背上拍:“怎麼樣?”
“我不行了。”溫柳年奄奄一息,“要死了要死了。”
趙越哭笑不得,將人打橫抱回船艙,倒了熱水給他漱口:“不許亂說,過幾天就會適應。”
溫柳年有氣無力看著床頂,目光極為虛空。
風越刮越大,船伕不敢馬虎,掉轉風帆方向好讓船隻能最平穩。幸而天亮時便消停下來,四處一片波光粼粼,甚至還有飛魚跳起落下。
“皇上。”守官道,“有些偏移原本的航道,估摸要今晚才能轉回去。”
“無妨。”楚淵道,“傳令下去,一切小心行事。”
溫柳年被趙越抱出來,曬曬太陽也能回來些精神。木青山正在甲板上吃烤餅,見著他後吃驚:“大人生病了呀?”
“沒有。”趙越道,“昨夜風暴有些暈船,休息幾天就會好。”
“師爺還好吧?”溫柳年聲音像貓叫。
“我不暈的。”木青山將剩下的半個餅一股腦塞進嘴裡,“我去幫大人端些熱粥。”
溫大人心中頗感不公,師爺居然拿都不暈。
其餘人聽聞溫大人暈了船,都過來進行了友好慰問,順便圍觀。
溫柳年腦袋上頂著溼手巾,擺好姿勢躺在軟椅上,暈得非常盡職盡責。葉瑾在替他扎完針後,便伸著懶腰坐在圍欄邊,看著遠方吹風出神。
沈千楓攬過他的肩頭,側首親了親。
“那是什麼?”葉瑾指著遠處問。
“商船隊。”沈千楓道,“兩方開戰,東海也會亂一陣子,這怕是近期來最後一撥前往楚國做貿易的海外商人了。”
“我想去看看。”葉瑾道。
“嗯。”沈千楓站起來,將他抱到自己懷中,縱身跳下了甲板。
“哇。”溫柳年驚歎,連腦袋上的溼布也顧不上再頂,瞬間坐直身子,看著沈千楓刷刷踏過海浪,如履平地一般向著遠處商船而去。青色衣襬翩躚飛舞,身姿無比輕靈。
“你也想去?”趙越問。
“去一去也無妨。”溫柳年爬起來,剛打算找人弄個小舢板,趙越卻已經將他拎到懷裡,也跟著跳下了海。
溫大人被嚇了一跳,腦袋中轟然閃過“殉情”二字,甚至還想起了梁山伯與祝英臺,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腳已經穩穩落在了甲板上。
楚淵在另一頭看著,心裡也有些意外,沈千楓輕功絕頂,這他是知道的,卻沒想到趙越的功夫也已經如此出神入化。懷中抱著一個人,居然還能踏浪無痕如履平地。
段白月道:“功夫的確不差,而且溫大人可是要比葉谷主重一些的。”
楚淵:“……”
船隊上的海外商戶個個也是目瞪口呆,先前見飛來兩個人,就已經是險些嚇得半死,沒想到後頭又跟來兩個。
“打擾了。”葉瑾道,“諸位莫怕,我們是楚國人,見著商船便過來瞧瞧稀罕,並無惡意。”
這些商人平日都是穿梭於楚國與故土之間,自然個個都通曉漢話,聽說他是楚國人,又長得白淨斯文,便也放下戒備心,紛紛笑著稱讚沈千楓與趙越功夫了得。溫柳年好奇問:“諸位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