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溫大人笑容單純。
趙越哭笑不得,上前行禮道:“晚輩趙越,見過海閣主。”
倒是人模人樣的。海花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卻又有些不滿:“平日裡連點心也不給小柳子吃?”怎麼一見面還藏起來。
“不是的。”溫柳年在旁小聲解釋:“我今晚米飯吃得多,撐。”
“前幾日剛生過病,還在吃藥養胃。”趙越道,“大夫也不許多吃。”
“原來如此。”海花娘恍然,招手叫來婢女,將盤子撤了下去。
溫大人遺憾嘆氣。
起碼把那半個給留下。
“來吧。”海花娘站起來往外走,“先與我過兩招,看看是不是隻長了張臉。”
“海閣主。”趙越道,“可否再等兩年?”
“兩年?”海花娘睜大眼睛,“你怎麼不說再等二十年?”
“是為了保護我。”溫柳年情緒有些消沉下去,“先前在王城的時候,出了場變故。”
“什麼變故?”海花娘停下腳步。
溫柳年將青虯綁架自己一事大致說了一遍。
“武功盡失,還能從頭再練?”海花娘握過趙越的手腕,“的確沒什麼功夫,不過氣息倒是挺穩,兩年時間,在練什麼功夫?”
“紅柳刀法。”趙越道。
海花娘聞言嫌棄:“這是什麼爛名字。”
溫大人在旁默默道:“我起的。”
海花娘:“……”
咳。
“關於二十餘年前的慘案,可曾查到線索?”趙越換了一個話題。
“這天涯海閣裡有位姓石的老婆婆,曾經是大鯤城百姓。”溫柳年道,“我們打算明日再問她,閣主讓我在此留宿,你也留下吧?”
趙越聞言看向海花娘。
“我這天涯海閣裡,從來就不留男子。”海花娘道。
溫大人頓時委屈,說的好像我是太監一樣。
“你哭什麼?”海花娘受驚。
“我沒哭。”溫柳年辯解,“就是癟了下嘴。”
海花娘頭痛。
“那我們明早再來。”溫柳年蔫蔫站起來,挽著趙越的手就打算走。
“站住!”海花娘無奈妥協:“行行行,兩個都留下吧。”
死心眼起來,倒是和你爹一樣要人命。
天涯海閣地方大,所以客房與床都很大。沐浴完之後,溫柳年在床上打了個滾,舒服道:“比客棧要好,我們賺了。”
“居然當真與岳父大人相識。”趙越替他穿好裡衣,“倒算是兜兜轉轉有些緣分。”
“海閣主說了,先不要將此事告訴我爹孃。”溫柳年坐起來,“大概還有些陳年舊事沒有理清楚。”
“你怎麼看?”趙越問。
“我不知道,不過可以猜到。這麼多年來,爹孃從未提起過海閣主。”溫柳年摟著他的脖子,“父輩的事情,交由他們自己解決便是,旁人不好插手的。”
“說得也是。”趙越和他額頭相抵,“好了,今天趕了一天路也累了,早些歇著。”
溫柳年奮力撲倒他,床這麼大,至少也要親一親。
“閣主。”另外一頭,粉衣女子對海花娘道,“若是再讓那位趙少俠住下去,只怕會亂了人心。”
“若是亂了心,便出去嫁人吧。”海花娘笑笑,“師父修了這天涯海閣,本就是為了給世間心灰意冷的女子一個立命安身之地,卻不會求門人個個寡慾清心。”
“是。”粉衣女子道,“是屬下想多了。”
“還有件事。”海花娘道,“今日小柳子問起平浪幫的事,那頭似乎有些不安生。”
粉衣女子臉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