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私事。”溫柳年解釋。
“無妨無妨。”楚恆擺擺手,豁達道,“可是與趙大當家有關?”
“正是。”溫柳年撓撓臉蛋,“雖說不能時時見面,寫幾封書信互訴衷腸還是可以的。”
“溫大人與趙大當家當真如同傳聞一般,恩愛非凡啊。”楚恆替他斟茶,隨口道,“連分開這幾日都不行。”
溫柳年奇道:“王爺也聽過關於下官的傳聞?”
楚恆表情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初:“不單單是溫大人與趙大當家,還有秦宮主與沈公子之間的故事,也在百姓中流傳甚廣,聽過不算稀奇。”
溫柳年恍然,跟著笑了笑,也沒再多問——這段日子一直在城內四處閒逛,大鯤城不比王城那般繁華,又時有戰事,所以各類話本也要少上許多。秦宮主與沈公子的傳說倒還有一些,自己便當真是聞所未聞了。楚恆若是想知道關於自己的訊息,就只能是從王城暗中打探,或者說是想要打探關於皇上的動靜,順便得知了一些關於自己的傳聞。
“大人今日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楚恆又問了一遍。
溫柳年倒也爽快,道:“實不相瞞,與府上二少爺有關。”
楚恆聞言皺眉,“莫不是犬子不知禮數,在哪裡衝撞了大人?”
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一陣哐啷聲,還有管家詫異的聲音:“二少爺,您怎麼趴在地上啊?”
楚恆起身,黑著臉走了出去。
楚勉滿身是水爬起來,看上去有些狼狽,心裡也是懊惱,自己為何會如此粗手粗腳,竟然不小心打翻了窗臺上的水罐,分明就記得還有一些距離啊。
暗衛將其餘小石子收回去,繼續氣定神閒看熱鬧。
“勉兒!”楚恆怒道,“你又在此處做什麼?”
“爹。”楚勉有些哆嗦,也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因為怕。
“二少爺。”溫柳年也從屋裡走出來。
見著他之後,楚勉愈發臉色蒼白,幾乎連視線也不敢對上。
“快些說清楚,到底是哪裡失禮衝撞了大人?”楚恆催促。
“兒子,兒子昨日,昨日的時候……”楚勉聲音小如蚊吶:“不小心,不小心……”
“不小心做了什麼?”楚承在一邊涼涼問。
“還當真是小少爺做的啊。”溫柳年突然在一旁道,“我就說怎麼回書房一看,先前寫的書稿少了一大摞。”
“書稿?”楚恆微微皺眉。
楚勉眼中亦是詫異。
“當真是小少爺拿走了?”溫柳年又問了一次。
楚勉雖說一頭霧水,卻也模糊覺察到對方應該是想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於是忙不贏點頭。
“胡鬧,不問自取視為盜,況且你平白無故,拿大人的書稿做什麼?”楚恆訓斥。
“只是奉皇命收集整理一些先賢故事,小少爺看看也好。”溫柳年一邊打圓場,“不是丟掉,那本官就放心了。”
楚恆雖說平日裡只器重楚承一人,對這個不成器的小兒子向來極少過問,卻也清楚他的毛病,連個沒什麼名氣的落魄詩人都能請進府中奉為座上賓,好吃好喝招待要求別人留下幾個字,更別提溫柳年還是傳聞中的文曲星,能做出這種事情,倒也算不得奇怪。
“若是小少爺想看,待到本官寫完之後,送一本過來便是。”溫柳年道,“不知現在可否先還回來?”
“是是是。”楚勉趕緊點頭,“我這就回去書房取。”
“那本官就同小少爺一道過去了。”溫柳年道,“免得有所遺漏。”
“大人請自便。”楚恆點頭,看著他二人離去後,搖頭狠狠嘆了口氣。
“父親不必動怒。”楚承在一邊道,“總歸二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