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時半會出不去,那便按照原計劃進行。”青虯道,“過幾日等外頭風浪小一些,再想辦法潛入楚淵住處。”
“是。”海鷹點頭。溫柳年一邊扯呼,一邊心裡暗自著急——若是讓這兩人潛到皇上身邊,只怕又會出亂子,還是要早些想辦法逃出去才好。
而在慕寒夜的住處,那隻小紅甲狼在吃完肉末後,便慢吞吞爬進了小盤子裡,安安靜靜趴在角落。
睡!
黃遠:“……”
木青山很是頭疼。
居然當真不去找。
御花園裡,侍衛分三批輪班往下挖,都是二三十歲的精裝男子,速度自是很快,卻始終也沒挖到哪裡有密道。
趙越又在皇宮裡找了一輪,依舊蹤跡全無,心裡越來越焦躁,眼裡也滿是紅絲。
體內真氣翻湧,胸口沒來由便是一陣鈍痛,眼前也黑了瞬間。
“大當家,你沒事吧。”陸追正好過來找他,見狀趕忙將人扶住。
“沒事。”趙越搖搖頭。
陸追扣住他的手腕試了試脈搏,嘆氣道:“著急也於事無補,大當家還是回去休息吧。”
“我有分寸。”趙越道。
“早就已經分寸大亂,又何必嘴硬。”陸追道:“原本就內息受阻,若再急火攻心,只怕大家除了想辦法救溫大人,還要想辦法救你。”
趙越語塞。
“有些事情,急是急不來的。”陸追道,“就算不睡覺,坐著喝杯茶也好。”
“多謝。”趙越拍拍他的肩膀。
“對方頂多也就三五人,溫大人又聰明絕頂,不會吃虧的。”陸追道,“只怕現在頭疼的該是綁匪。“
趙越搖頭:“他手無縛雞之力,若對方是兇徒,如何可能不吃虧。”
“這就錯了。”陸追笑笑:“聰明人殺人,那才叫滴血不見。”更何況溫大人還是聰明人中的聰明人。
一夜時間過去,溫柳年還在呼呼沉睡……當然在地道中,也感受不到晝夜輪替,只能憑感覺。
海鷹開啟包袱,取了幾個燒餅出來。
溫柳年在夢中吧嗒嘴,然後轉了個身繼續睡,直到青虯與海鷹吃完早飯,方才伸著懶腰起來。
海鷹丟了餅與水囊過來。
“多謝。”溫柳年趕忙接住,然後又疑惑,“昨晚不是說,上頭就是御膳房?”
“若非迫不得已,沒有冒險的必要。”青虯道,“先將這些乾糧吃完再說。”
溫柳年倒也不挑,一口氣連吃三個,還想拿第四個。
“夠了!”海鷹將包袱裹起來,“此番下來,我們帶的糧食也不多。”
溫柳年無辜道:“但平時像這種餅,我一頓能吃八個,還要加一碗雞湯。”
“今時不同往日。”海鷹道,“我只能保證餓不死大人,卻不能保證餓不著大人。”
溫柳年明顯很不高興。
在暗室中也無事可做,見青虯與海鷹都在閉目養神,溫柳年先是找了根小棍子,在地上自己與自己下了一盤五子棋,而後便道:“不如我們想個辦法,先從這裡出去吧。”
“昨晚你方才說過,現在外頭風聲正緊。”青虯睜開眼睛,“為何一夜之間便改了主意?”
“風聲緊,是不能出城,卻不是不能出地道。”溫柳年道,“大明王既然知道從哪裡出來,自然也就能知道從哪裡出去。”
“出去之後要去何處?”青虯問。
“溫府雖然不大,住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溫柳年道,“總強過待在這裡。”
“那溫大人要如何向別人解釋,失蹤的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海鷹看著他。
“理由自然好編。”溫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