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雲斷魂道。
“牙疼起來要人命的。”無影苦口婆心。
“此事交給無風去做。”雲斷魂道,“你還有其他任務。”
“是什麼?”無影問。
“去亂葬崗盯著。”雲斷魂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可曾明白?”
“嗯!”無影點頭,拿著佩劍出了門。
雲斷魂牙疼愈演愈烈。
無風只好三更半夜去醫館,花了三倍出診費將大夫請了過來。只是用藥水漱口之後,也未見症狀有任何緩解,扎針亦是沒用,到後頭大夫無奈道:“只有用偏方了。”
“什麼偏方?”雲斷魂問。
大夫從後廚挑了一小把蜀中大紅袍花椒,叮囑他咬在疼痛處,若是流了口水便用帕子擦一擦。
雲斷魂頗為心累。
無風眼中也充滿同情。
若是當年東海的將士們見到戰神如今居然淪落到坐在床上擦口水,大概會頗為唏噓。
而此時此刻,罪魁禍首卻全然不覺,還在專心致志調戲趙大當家。
“再不睡就該天亮了。”趙越拍拍他。
“我又不用上早朝,爹孃也不在,可以睡到中午再起床。”溫柳年趴在他懷中,“不困。”
“現在七絕王已然抵達王城,兩國通商貿易之事,皇上可有交給你?”趙越問。
“我又不是三頭六臂,有個青虯已然夠頭疼。”溫柳年道,“況且我對通商貿易也不是很瞭解,所以這件事同我沒關係。”
“幸好。”趙越捏捏他的下巴,“還當事事都要你操心。”
“今晚前輩也說了,當務之急是找出青虯。”溫柳年盤腿坐在床上,“現在我們手有三條線索,一是豐收米行的夥計,二是那夥詐死的雜耍藝人,三是潘家鎮內神秘失蹤的餑餑店老闆娘阿秀。這三件事看似相互獨立,暗中卻都與青虯有關,其實也不算毫無頭緒。”
“再說下去,今晚就不用睡了。”趙越捏捏他的臉蛋,“說起這些事情,眼睛都在發光。”
“有嗎?”溫柳年疑惑。
趙越將他拉到懷中蓋好被子:“睡覺!”
“完全不困啊。”溫柳年試圖掙扎。
趙越翻身壓住他,低頭親了下去。
溫大人瞬間老實。
這一招果然非常,非常,好用。
潘家鎮內,木青山卻已經起床,正在廚房燒火。
“府衙裡有廚子,何必非要自己動手。”尚雲澤蹲在他身邊。
“不一樣的。”木青山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早晨一定要吃長壽麵。”
“又不是什麼大事。”尚雲澤笑著搖頭,“我倒是寧可你多睡一陣子。”
木青山挽起袖子和麵。
“真賢惠。”尚雲澤坐在旁邊看。
木家大嫂是從山西嫁到蒼茫城,所以做得一手好麵食。木青山自小就同她親近,自然也學了不少——揉麵擀麵動作極其麻利,不多時就切出了慢慢一案板細面。這頭開了鍋煮,另一頭另起灶火煮湯,很快便有慢慢一大碗湯麵上了桌,不僅有菜有肉,還有一個金燦燦的荷包蛋。
“夫人真是能幹。”尚雲澤接過筷子笑。
木青山放下袖子,也坐在他對面,有些內疚道:“這裡不是自己家,我也沒什麼東西好送給你,只能煮碗麵。”
“這話就錯了。”尚雲澤道,“你能送我的東西可多了去。”
“是什麼?”木青山初聽疑惑,不過在對上他頗有深意的眼神後,很快便反應過來,於是小臉一兇,“好好吃麵!”不許胡思亂想。
尚雲澤挑眉,低頭喝了一大口湯。
滋味很是鮮美。
“好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