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柳年拒絕,“不。”
趙越嘴角揚起,將他又往上背了背。
轉過一個山彎,溫柳年昏昏欲睡,覺得太陽照在背上挺舒服,只是才剛迷迷糊糊閉上眼睛沒多久,卻突然就覺得猛然一顛。
“噓。”趙越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兩人身處巨石之後,空間很是狹小,溫柳年用嘴型小聲問他,“有人?”
趙越點頭,右手握牢霽月刀柄。
溫柳年有些緊張。
趙越左手環住他的腰,隨時做好準備殺出去。
山道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趙越順著石頭與草葉的縫隙看出去,就見幾個小弟子正在往這邊走來,看打扮像是出自穆家莊,手裡拎著一個籃子,裡頭有些青綠野草,有些上頭還開著粉白粉白的小花。
幾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山下走,肩頭都有些露水,顯然是天未亮就上山。
趙越拍拍他的背,示意不要緊張。
溫柳年被他抱在懷中,聽著耳邊沉穩心跳,覺得……其實自己也不算很慌亂。
眾人逐漸走遠,趙越鬆開手,“沒事了。”
“是虎頭幫的人嗎?”溫柳年問。
“不是。”趙越道,“是穆家莊。”
“穆家莊?”溫柳年皺眉,“他們怎麼會上山。”
“看樣子是來山裡採藥,籃子裡有不少野白草。”趙越道,“帶一些回去給左護法吧,她或許會知道用途。”
“嗯。”溫柳年點頭。
一隻小蟲子從上頭掉下來,剛好掉到溫大人的鼻尖。
……
在他叫出聲之前,趙越搶先一步伸手,將他的嘴牢牢捂住。
小蟲子已經掉到一邊地上,不過溫柳年還是全身汗毛倒豎,連臉色都煞白。
掌心溫溫熱熱,唇瓣很是柔軟,趙越心裡再度有些癢癢,鬆開手將人帶了出來。
“我頭上還有蟲子嗎?”溫柳年還在問。
“沒有了。”趙越聲音有點不自在——手心似乎還有方才的溫度殘留,忍不住就想握緊。
想起那隻黑乎乎的小甲蟲,溫柳年不自覺又打了個冷顫。
“走吧,去採點野白草,然後下山。”趙越大步往前走。
溫柳年“哦”了一聲,一邊走一邊擦鼻子。
趙越:……
真有這麼怕?
鼻尖已經被揉到紅彤彤,溫柳年還在孜孜不倦用手巾擦。
“鼻子要掉了。”趙越無奈。
溫柳年道,“癢癢。”
“自己瞎想。”趙越道,“只是個普通瓢蟲,又不帶毒氣,如何會癢。”
“就是癢。”溫柳年繼續撓。
趙越拉著他到一處小河邊,用手指沾了水幫他揉揉鼻頭,又用手巾擦乾,“這下好了?”
溫柳年頂著紅鼻子看他。
趙越道,“毛病真多。”
溫柳年預設。
河邊便有不少野白草,趙越隨手摘了一把遞給溫柳年,揹著他繼續往山下走。
府衙裡頭,花棠正在與趙五商議些什麼,周圍還有不少暗衛。
“早。”溫柳年跨進門。
趙五迅速將桌上一張紙收了起來。
花棠:……
“諸位在做什麼?”溫柳年疑惑。
趙五不自在道,“咳。”
花棠還未開口,暗衛便已經熱情洋溢道,“我們在看情書。”
趙五將手中的賀喜禮單又往小揉了揉。
“情書?”溫柳年有些意外。
“是啊是啊。”暗衛集體點頭,“小五當年寫給左護法的情書,簡直感人。”
花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