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熱。
趙越靠在床邊,幫他擋住一絲涼風,直到天亮之際,才起身離開臥房。
暗衛目光炯炯看他。
趙越面無表情繞過眾人,翻牆回了尚府。
江湖吉祥物頗為欣慰,照這個進度,應當很快就能喝上喜酒了啊……
大抵是由於在生病,所以溫柳年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雖然熱度已經退了下去,不過身上卻依舊沒什麼力氣。
花棠幫他煎了一帖中藥,“大人最近太累了,還是要多休息一陣才好。”
溫柳年仰頭一口氣喝下去,皺眉道,“酸苦。”
“藥自然苦,酸是因為加了山楂,可以開胃。”花棠道,“染了風寒就更該吃飽睡好,方能早日痊癒。”
溫柳年道,“已經差不多沒事了。”
“公務再重要,也不能將自己的身子熬垮。”花棠道,“大人還是繼續躺著吧。”
話雖如此,不過想起五牛鄉那幾具離奇屍體,溫柳年還是掀開被子,想要繼續去書房。
“穆家莊的事有小五與尚堡主,府衙內其餘雜務有木師爺,至於新送上來的那樁命案,趙大當家已經去了五牛鄉。”花棠道,“大人儘管歇著便好。”
溫柳年聞言吃驚,“趙大當家去了五牛鄉?”
花棠點頭,“二當家也一道去了。”
溫柳年:……
“昨夜大人發熱,大當家在房中照顧了一夜。”花棠又道,“直到天亮才走。”
溫柳年想了想,道,“大當家是個好人。”
“朝暮崖兩位當家都是行走江湖之人,破案未必不如官府。”花棠道,“總歸都已經趕了過去,大人不妨便安心等訊息,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溫柳年點頭,又躺回了被窩裡。
花棠拿著空碗出門,而後便回臥房開始寫信。
“在做什麼?”趙五問。
“寫封信給宮主。”花棠道,“若是一切順利,我們大概能喝兩頓喜酒。”
“尚堡主與溫大人?”趙五幫她倒了一杯水。
花棠笑出聲,“什麼叫尚堡主與溫大人,這話可不能省。”
“尚堡主那頭還好說,趙大當家這頭真會有這麼快?”趙五坐在桌邊。
“前段日子還見面就掐,現在都能在房中守一夜了。”花棠道,“這些事誰能說得準,總歸遲早都要準備賀禮,自然還是時間寬裕些好。”
趙五點頭,“也是。”
城外五牛鄉,趙越無端便覺得鼻子有些癢癢。
陸追道,“前頭便是出命案的地方。”
趙越皺眉,“菜地?”
“是菜地,不過已經荒棄許久,裡頭都是野菜。”陸追道,“據說這一片鬧鬼,所以基本沒什麼人過來。”
四下一片寂靜,趙越與他上前檢視,就見原本青翠旺盛的野菜地被壓得一片狼藉,還有些官府搬動屍體時留下的腳印。
“地方縣令已經盤查過,並沒有誰家丟了人。”陸追道,“從天而降七八具屍首,再加上個個面目全非如同雷擊,現在附近百姓人心惶惶,說什麼的都有,甚至連門都不怎麼敢出。”
“荒山野嶺,有誰會特意來這裡拋屍?”趙越抬頭看看,“山路似乎也已經很久沒人走過。”
“上去看看?”陸追問。
趙越點頭,與他一道往山上走,越往前便越艱難,還沒到半山腰,山路已經被野草與酸棗刺擋得嚴嚴實實,幾乎寸步難行。
“應當不是從山上下來的。”陸追道,“即便是輕功高手,也不可能扛著屍體走這種路。”
“但這一片都是野菜地。”趙越站在山上往下看,“除了中間被壓壞的一片,便只有一條路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