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心力交瘁,“我畫給你便是。”
溫柳年瞬間喜笑顏開,坐在桌邊替他磨墨。
趙越兇巴巴道,“也不知道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多少錢。”
溫柳年將筆遞給他,自己趴在桌上看。
趙越用筆桿敲敲他的鼻子,又回憶了一下在虎頭崗中見著的那些圖騰,便落下了第一筆。
溫柳年又往近湊了湊,身上有淡淡的薰香味。
趙越心想,還挺好聞。
片刻之後,溫柳年道,“為何如此難看?”
趙越:……
溫柳年疑惑,“那些圖騰當真長是這樣?”
趙越頓了頓,道,“也不是十成十相似。”
溫柳年:……
趙越咬牙,“早就說了讓你去找陸追!”歪歪扭扭,誰能畫的出來那般精準。
溫柳年咳嗽兩聲。
趙越掐住他的臉,“你敢笑?”
“我沒有。”溫柳年嚴肅搖頭。
趙越與他對視。
片刻之後,溫柳年,“噗。”
趙越狠狠揪他的耳朵。
溫柳年安慰,“大當家不必介懷,起碼看上去很質樸。”
趙越憤憤丟下他去睡覺,書呆子不識好歹!
溫柳年坐在桌邊,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而後便拿起那摞宣紙,一張張仔細看了過去。
一柱香的時間後,溫柳年揉揉太陽穴,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床上趙越已經睡著,赤|裸著上身,被子幾乎要掉在地上。
溫柳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就見他在睡覺的時候,眉眼倒是要比平時柔和許多,頭髮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的人一樣有些刺頭。
忍不住就伸手摸了一下。
是有些硬啊……
溫大人撓撓下巴,視線繼續往下挪。
趙越閉著眼睛,心說這書呆子又要幹嘛。
喉結微微滾動,胸口有不少傷痕,像是刀傷和鞭痕,小腹肌肉很結實,再往下看,溫柳年咳嗽兩聲,望天。
趙越哭笑不得,這是看上癮了還是怎的。
習武之人,果真比讀書人更有看頭啊!溫大人得出結論,然後從地上撿起被子,想幫他輕輕蓋好。
趙越猛然翻了個身,伸手將人攬到了懷裡,重重壓在床褥之中。
溫柳年被嚇了一大跳,本能便去推。
趙越原本就是存心想嚇他,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就鬆手,不僅不鬆手,還將人又抱緊了些,甚至還蹭了兩下。
溫柳年:……
趙大當家心想,軟!!!
然後下一刻,溫柳年就開始手腳並用推他,顯然使足了吃奶的勁。趙越心裡好笑,剛想著再欺負一陣就放手,臍下三寸卻被他用膝蓋猛然頂了一下。
那……叫……一……個……狠……啊……
趙越眼前發黑,眉毛死死皺成一團,倒吸冷氣坐起來。
溫柳年表情無辜看他。
“都從哪裡學來的這些陰招!”趙越壓抑咆哮!
溫柳年耳根有些紅,眼神頗為哀涼。
趙越:……
趙越:……
趙越:……
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沒必要出現這種一夜春宵之後要對方負責的表情吧?
當然,溫大人只是覺得自己方才那一下似乎的確有些狠,於是便先發制人開始幽怨,也好佔據道德高點,以免被揍趴。
趙越糾結道,“喂。”
溫柳年一邊繼續幽怨,一邊緩慢往床下挪,準備跑路。
還真被嚇到了?趙大當家有些納悶,先前在朝暮崖的時候,弟兄們也經常在練完功後同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