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被擒土匪中並無趙越後,穆萬雷與穆萬雄都有些失望,卻也都鬆了一口氣。
“大人辛苦了。”木青山迎上去。
“是發財門與落鷹寨。”溫柳年道,“兩夥人鷸蚌相爭,我們正好漁翁得利。”
尚雲澤笑道,“大人果真是福命。”
“恰巧撞到而已。”溫柳年道,“什麼時候能將山中匪幫係數清剿乾淨,那才真叫福命。”
“大人打算何時對付朝暮崖?”穆萬雷趁機問。
“這個一時半會也說不準。”溫柳年捋捋下巴,“要等到審問完這夥匪徒,方可從長計議。”
穆萬雷還欲說什麼,溫柳年卻已經藉口有事,與尚雲澤等一道押運土匪回了府衙。看著眾人的背影逐漸遠去,穆萬雄咬牙道,“他分明就是在敷衍你我兄弟二人。”
“官場中人都是老油條,最擅長便是活稀泥,應當不是有意針對我們。”穆萬雷道,“你也不必糾結於此。”
“也不知究竟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穆萬雄道,“現在蒼茫山中的土匪倒是越來越少,趙越卻依舊絲毫動靜也無。”
“若是有動靜,便也不是他了。”穆萬雷道,“不過既然都來了,那無論耗費多少時間精力,定然都要達到目的,也好除去這根心頭刺!”
府衙之內,溫柳年照舊是連夜審問,不過卻也沒問出太多新線索。
“這也是意料之中。”趙五道,“畢竟先前已經審過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匪幫,山中情況已經瞭解了七七八八,虎頭幫平日裡行事狠毒,又極少與外界打交道,落鷹寨與發財門也不大可能會了解更多東西。”
“也不算是一無所獲。”溫柳年撓撓下巴,“起碼能證實一點,先前我們的確小瞧了那個虎頭幫。”原先以為無非就是個大一些的匪窩,不過根據種種線索,似乎對方也不僅僅是土匪這麼簡單。
“的確。”趙五點頭,“蒼茫山中土匪大多是些痞子混混,若是無人從中指點,應該很難成大氣候。”
“時間也不早了,有事明日再說吧。”溫柳年道,“今晚辛苦了。”
“大人不必客氣。”趙五笑笑,“這也是我分內之事。”
兩廂告辭之後,溫柳年打著呵欠回房,推門點燃油燈,就見一隻碩大的老鼠從棉被上跑了過去,光是尾巴看著就有一尺來長。
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溫大人成功被驚到了,本能向後退了兩步,卻不小心絆到了椅子,於是整個人都向後仰了過去。
“大人怎麼了?”聽到屋內噼裡啪啦的聲音,暗衛迅速出現,隔壁院中的趙五與花棠也過來看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無妨無妨。”溫柳年驚魂未定,“床上有隻老鼠,大概是臨走之時忘記關窗戶。”
“老鼠?”花棠嫌惡。
溫柳年道,“我去書房睡一夜。”
“書房軟榻如何能睡得舒服,況且還很容易著涼。”花棠不贊成,“府中可還有客房?”
溫柳年搖頭,“沒了。”
“那木師爺先前的臥房呢?”花棠又道。
暗衛搶答,為了營造出“房屋漏風”的效果,現在被褥上都是灰。
花棠剛想說那便讓暗衛擠一擠,騰出一間客房出來,趙五卻已經開口道,“尚堡主的宅院裡應當還有空房。”
“不是應當有,是一定有。”花棠拍拍腦門,“虧得你說,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對面的宅子原本可是將軍府,多得是客房。
於是溫柳年便收拾了兩件衣物,跟著暗衛到了對面尚府借宿。
“是溫大人啊。”管家聽明來意之後,趕忙幫他收拾了一間乾淨客房,又說有事儘管吩咐,方才告辭離開。溫柳年洗漱完後天色已經將近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