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貨,而趙越與陸追也暫時回了朝暮崖,開始繪製山中地圖。
已經是大年初四,大街上的小攤點比前幾天多了不少,再加上還有從大地方請來的戲班子,所以有不少百姓都是一早就出門佔位置,整座蒼茫城都充滿濃濃年味。
溫柳年帶著隨從在街上走,覺得心情甚好。
然後就見前頭有人急匆匆跑了過來,“大人,善堂內出事了!”
☆、【第23章大人去了哪裡】在與大當家一起轉糖畫
“出了什麼事?”溫柳年問。
“張家大伯今早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好端端就在自己房中想要自盡。”來人氣喘吁吁道,“幸虧被人發現得早,沒出什麼大事,現在整個善堂都亂了套,人人都在說這件事。”
“自盡?”溫柳年皺眉。
“張家大伯,可是城北大柳樹下那家?”身邊衙役問。
“是啊是啊,就是他。”來人點頭,“先前一直好好的,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想不開了。”
溫柳年帶著衙役,快步趕往善堂中檢視究竟。
大概是剛剛出了事,所以善堂裡也比平時亂了不少,管事聽到通傳之後,過了半天方才急匆匆跑出來,“有失遠迎,還望大人見諒。”
“到底是怎麼回事?”溫柳年問,“為何在路上聽人說,這善堂內有老人要自盡?”
“現在已經勸回來了。”管事將一行人讓到前廳,道,“起因也不是什麼大事,昨晚吃飯時幾位老人無意中聊起蒼茫山土匪,都說盼著大人能早日帶兵將其剿清,結果被張家大伯聽到多了心。他原本有個兒子叫張生瑞,前幾年無端失蹤,據說是進了山中當土匪,有不少人都看見過。”
“張伯年輕時是出了名的倔脾氣,又愛面子,大概是一時覺得丟人。”旁邊之人也道,“所以就糊塗了。”
“老人家現在沒事吧?”溫柳年問。
“已經請了大夫,沒什麼事。”管事道,“吃完藥剛剛睡下,大人來之前我正在叮囑其餘老人,以後千萬莫要提起此事,就當沒發生過。”
溫柳年點點頭,“張生瑞,確定是做了土匪?”
“八九不離十。”管事道,“我雖沒見過,但城內的確有人親眼目睹,而且在大人上任之前,有一夥土匪曾來城中掃蕩,城北家家戶戶都遭了殃,卻獨獨繞過了張家,當時城裡很有些閒言碎語。張家大伯耿直了一輩子,沒想到老了還會被戳脊梁骨,於是一怒之下便賣了田產房屋,說是要去外頭要飯,還是我們好說歹說才勸進善堂。”
“真是造孽。”另一人嘆氣,“張家大伯雖說脾氣急躁了些,卻也是個老實人,不知怎的竟會養出這樣一個兒子。”
“管事可知道張生瑞長什麼模樣?”溫柳年問。
“自然知道。”管事點頭,“大傢伙都是打小就一起長大,相互之間算是熟悉。”
“如此甚好。”溫柳年道,“待會你我一道回趟府衙,將張生瑞的長相畫出來瞧瞧。”
管事自然滿口答應,在陪溫柳年探望過善堂內的老人,又特意關照了張家大伯後,就一起去了知府衙門。曹玳原本正在自家後院曬被子,聽到知府大人有請,還當又要畫美男子。
“原來是曹先生來畫啊。”管事見著後笑道,“這可就用不著我了,曹張兩家原本是對門鄰居。”
“要畫張生瑞?”曹玳聞言也道,“那倒的確不必口述,我與他先前很熟。”
“勞煩先生。”溫柳年替他鋪開宣紙,然後就與管事坐在一邊小聲聊天,談一些善堂改建之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幅畫像便已經完成。
紙上的男子面目平淡無奇,甚至看上去還有些怯懦,實在不像是個土匪,倒像是個小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