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他幾乎可以拼死擊殺,現今靈管處裡的任何一個人。
但這個任何人裡,顯然不應該包括三千怨。
哪怕是各項實力,都還沒有完全恢復的三千怨。
這個曾經與六十幾名管理人,同時交手而不落下風的絕世天才,必然沒有這麼好對付。
可是,為什麼呢。
這具屍體會如此真實。
簡直就像是。
三千怨真的已經死了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上一次,三千怨的死亡也無比真實。
然而此番,他還是復活了。
這,難道是什麼怨靈的能力嗎。
另外,黑貓去了哪裡,戚夫人的裹屍布又去了哪裡。
其他離奇失蹤的咒物倒是其次。
僅有這兩件咒物,絕對不能落入靈能罪犯的手中。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身形乾癟的老人拄著柺杖,一聲不吭。
他當年把白貫吉從順位第三,調整到順位第十七,也是出於保護的目的。
誰曾想,最令人擔憂的情形,終歸還是發生了。更是發生在一項,本該沒有額外風險的任務上。
“處長。”
這時,一箇中年人從遠處走來,乃至妥善地上交了一份檔案。
“這是關於藍山市的任務記錄。”
“好,辛苦了。”
老人不甚有力地點著頭,跟著將檔案拿到了手裡,簡單地翻閱了一下。
“唔,是這樣嗎……”
他的聲音喃喃自語著。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莊鳶亦被人護送到了附近。
路上,女孩看見了楊默默的屍體。
也得知了姜生,不見蹤影的訊息。
最後,當她瞥見白貫吉的現狀時。
少女的眼神已然歸於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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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兩週前,姜生還在陪她們一起寫作業。
明明兩天前,默默還說要和她一同去逛街。
明明,就在兩個小時以前。
白組長還帶著我們在街上散步。
可為什麼,轉眼間,事情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好難過啊,媽媽,我好難過。
我都以為我找到長久的朋友了。
我都以為我遇見可靠的大人了。
我都以為,我可以重新來過了。
……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莊鳶的眼角滑入口腔。
當渾身是血的白貫吉,被蓋上過於冷淡的白布。
叫人抬著,與楊默默和其他死難者的屍體,放在一起的時候。
女孩哭得是那樣無助。
我好難過啊,媽媽,我好難過。
你們明明都是那麼溫柔的人,卻都死得那麼可怕。
是因為我的不幸波及了伱們嗎。
那些端菩薩廟的僧人,也說我是積煞的命格。
和藹的你被拔了舌頭。
大方的默默被吃了一半。
沉穩的組長被開膛破肚。
生命好脆弱啊。
生命好脆弱啊。
生命好脆弱啊。
你們知道嗎。
當你們看著我的時候。
當那副模樣的你們,用空洞的眼神看向我的時候……
終於,女孩低下了頭。
“我好難過啊……”
她說。
這無疑是莊鳶此生,向這個世界所講的第一句話。
是的,女孩的聲帶被修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