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
“你們快點吃啊,我隨時都可以出發。”
哼,一身銅臭。
瞧見對方手腳麻利的樣子,黑貓孤高地撇了撇嘴巴,之後就又低頭吃起了貓飯。
全然忘了自己的諸多開銷,還都是這位渾身銅臭的少女所資助的。
不過貓嘛,通常都是這樣。
無論眼下的處境如何,總要擺出幾副不近人情的架子。
……
午後的晚霞大多是金紅色的。
便如同是層薄紗般地,搭在每一個行人的肩頭。
冬日裡暖烘烘的,能夠驅散人寒意的陽光,更是顯得格外珍貴。
特別是在傍晚,這個需要跟太陽短暫告別的時刻。
落日,似乎分外喜歡催人產生多餘的遐想。
“沙沙沙。”
風吹得路邊的樹葉相互摩挲。
寬而悠長的街道上。
或紅或金的光線,照得斜影錯落。
一個男人,正帶著兩名女孩和一隻貓在街頭散步。
那應該是一戶幸福的人家。
就是不知道,“母親”去了哪。
大女兒喜歡催促小女兒的步伐。
小女兒低頭看著貓的尾巴。
男人的臉上帶著中年的滄桑,孩子的臉上帶著青春和年少。
突然,有幾隻麻雀停在了電線杆的底下。
它們叫著,嘰嘰喳喳。
有些吵嚷,又有些像是,平日裡人們的閒話。
在這樣的情景之中,白貫吉伸手摸了摸莊鳶的頭髮。
“小鳶,你的母親,不會白白死去,你會開始新的生活。姜生的承諾,就是我們靈管處的承諾,請你相信我們。”
男人的聲音很沉穩,帶著一種厚重實在的感覺。
咬字清晰得,像是足以叩進人心。
莊鳶聽著白貫吉的話,恍惚地抬起了頭來,繼而露出了一個摻著霞光的笑容。
“啊。”
女孩張開嘴巴。
用那殘疾的聲帶,發出了一點沙啞的動靜。
我相信,我相信。
我會有未來,我會有朋友。
我會在復仇之後,逐漸釋懷。
……
走在路後頭的人,尚講述著略顯沉重的話題。
走在路前頭的楊默默,倒是仍不怎麼著調地同黑貓開著玩笑。
“姜生,公共場合,你可不能隨地解手哦。”
毫無疑問。
她就是在欺負黑貓,沒法於人前開口說話。
正當姜生想給對方一爪子時候。
某個穿著件褐色大衣的年輕人,卻恰好從不遠處的路燈下走來。
遂沉默不語地,擋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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