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速度還遠不足以狩獵擅長奔襲的怨靈。
畢竟怨靈作為超現實的物種,有些個體甚至能夠進行短距離的瞬間移動。
“所以,雲鬼,我現在適應身體也適應得差不多了,你什麼時候教我提取靈力的技巧,還有運用靈力的咒術。”
站在東湖市郊的某棵大樹底下,姜生抖了抖身上的露水,聽著林間細雨的沙沙動靜,從嘴裡吐出了幾根麻雀的羽毛。
隨著靈力的利用率越來越高,它每天需要的食物也越來越少。
眼下光是幾隻巴掌大的鳥,便足以供給它一天的需求。
僅憑它的身體機能來說,這種消化效率已經違背了自然科學。
然而吞嚥生肉的感覺,卻總是能讓它想起啃食人肉的滋味。還記得幾天前餓了去捕魚的時候,那一口血腥味差點讓它把胃都吐出來。
必須承認的是,現在的姜生已經對肉類的食物產生了抗拒。
如果不是為了維繫身體的健康,它甚至想頓頓都吃野果。
“啊(雲鬼還在休息)。”
回應姜生的,不是那名由爛肉拼成的少年,而是一個面板鬆弛的女人。
她藉著一縷災厄,直接出現在了黑貓的身邊。
下一秒又搖身一變,變成了一位看上去光鮮亮麗的窈窕美人。
“啊,啊(他為了封印我,消耗了太多的本源靈力。現在,需要透過不定時的休眠來進行恢復)。”
“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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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精神地耷拉著眼睛,黑貓不甚在意地點頭說道。
“那你回去吧。”
“啊,啊(有什麼事,你也可以跟我說啊。雖然我的見識沒雲鬼多,但畢竟當了十年的鬼,也吃過幾個修行者的靈魂)。”
稍微收斂了一些語氣中的怨毒,女人斜坐在了黑貓的近旁,用手指帶出的風撥弄著它的鬍鬚說道。
“然後呢,方便你講條件?”
對於這個女人的思維方式,姜生近幾天也算是有了些許的瞭解。
“啊,啊(別說得這麼難聽嘛,我只是想報仇而已。你想啊,人類害得你食不下咽,半死不活的,你就不想讓他們長長記性)?”
人皮雨衣絮叨著,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幾乎就要脫落下來的面板,使得她的樣貌變得陰森可怖。
“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以恨那些害死了你的人,但沒必要恨那些僅僅是過得比你好的人。”
許是無奈地嘆氣了口氣,哪怕知道沒用,但姜生還是對著女人心中的執念勸解了一番。
人類的恨意是會殃及無辜的。
它剛醒來時也曾埋怨過白傑,為什麼都不過問自己的意見,就催眠自己讓自己吃人。
可如今它也想明白了。
白傑已經做了能夠做的一切,那個少年的身上,有著足以令它自慚形愧的信念。
它根本沒有立場去指責對方。
畢竟,倘若少年從一開始就決定將靈封入自己的身體,那麼沒有耗盡氣力的他也不一定會死去。
所以啊,到底是因為我的懦弱。害了他,也害了我自己。
想著,黑貓又陷入了沉思。
它在等雲鬼醒來。
而人皮雨衣呢,則是又陷入了憎恨的迴圈。
“啊(你讓我別恨他們,那我的痛苦怎麼辦,那我的痛苦該讓誰來理解)?”
女人抓著自己的臉,並將之抓得血肉模糊。
“啊,啊(那我的痛苦怎麼辦,那我的痛苦怎麼辦)……”
她不斷地呢喃著。
卻沒有人能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