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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寸(戒指尺寸)對照表》。
再往下,是戒指佩戴方法,一行小黑字:佩戴於左手中指。底下畫了紅線重點標記,後邊有小括號註釋:此處不確定,說法多樣,待查。
趙燕晰看得目瞪口呆,她顯然低估了梁研的奇葩程度。
這傢伙到底是求婚,還是做研究呢?
梁研洗完澡進來,見趙燕晰愣在那。
“你幹嘛呢。”
趙燕晰把筆記本放下,扭頭問:“你們學霸的腦回路都是這樣子?大哥,我還以為你在發奮寫論文呢。”
“我論文已經收尾了。”梁研坐到床邊擦頭髮。
趙燕晰心情複雜地看了她一會,也坐下來,嘆口氣,“你要是這麼費心思跟我求婚,我也嫁了。”
梁研抬起頭,眉挑了挑,“趙姑娘,你確定?”
聲音帶著笑,表情不懷好意。
趙燕晰一看就知道她又犯毛病了,嫌棄地將她一推,“都有主了還撩?小心我讓你負責哦。”
“行,負責啊。”
梁研手伸過去捏她臉,趙燕晰叫著躲閃。
兩個姑娘鬧作一團,和小時候一樣。
鬧夠了,歇下來,一個靠在床頭,一個躺在床尾。
趙燕晰想起以前,莫名感慨:“時間過得真快,你就快二十一歲了,有了喜歡的人,很快就要畢業,要求婚,然後結婚,有小孩,做媽媽,養小娃娃……啊,真像做夢一樣。”
“……”
梁研無語,“趙姑娘,你是不是發散得太遠了?”
“哪裡遠啊,一步步的,都在眼前了。”
“我婚還沒求呢。”
“有什麼關係,你家沈叔叔難道還會拒絕你嗎?他又不是傻子。”
趙燕晰看著天花板,已經給梁研畫出一張美好藍圖,“嗯,我掐指一算,你的新生活就要開始了,而我就是幸運的見證者。我小時候從來沒想過這麼遠的事情。”
梁研笑道:“你小時候就想著吃。”
“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趙燕晰伸著腳踢她一下,“我爬樹摘棗是為了誰啊,下河打蓮蓬是為了誰啊。”
梁研只笑不答,躲著她的腳丫子。
趙燕晰爬過來,手腳並用:“小白眼狼。”
睡衣鬆垮的袖子滑下來,她手臂上的疤痕露出來。
梁研臉上的笑沒了,趙燕晰沒料到她突然不躲,一巴掌不偏不倚落在她手背上。
趙燕晰愣了一下,順著梁研的視線一看,就明白了。
她連忙拉好袖子,湊過去說:“我開玩笑的,你才不是白眼狼。”
梁研沒接話,拉過她的右手,將袖子推上去,仔細看那片紅痕。
趙燕晰說:“淡了很多了,你去年買的那些藥膏我還沒用完。”
不只去年,以前那些年梁研一直給她買各種祛疤膏,每支都沒用完,幾個月沒明顯效果,就弄來另一種。
趙燕晰知道,對於這傷疤,梁研的執念比她重得多。她自己都已經不在乎了,很多時候甚至忘了這回事,梁研卻還是會受它影響。就像現在,本來開開心心的,突然就變了。
趙燕晰有些憂愁:“其實,我覺得這疤祛不掉也沒什麼,我穿長袖沒人能看見,以後我不想塗藥膏了,你也別老記著這個。”頓了下,乾脆把話說完,“本來也不是你的錯,雖然是給你煮雞蛋,但是我自己不小心燙的,你沒欠我啊。”
梁研鬆開她,“再試試吧,還有很多沒試過呢,每年都有新的。”沒多說,她起身下床,“我上個廁所。”
趙燕晰卻突然鐵了心似的,喊住梁研。
“我說的是真的,就算你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