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梁研二十歲,而沈逢南今年三十三,叫叔叔沒什麼不合適。
但梁研突然這樣正經地喊,沈逢南難免驚訝。
他先前見過她幾副面孔,有時衝動,有時冷漠,偶爾也調皮戲謔,但似乎都不如現在這短暫的鄭重讓人措手不及。
張平見沈逢南頓著不說話,驚訝又好奇,湊近了聽手機裡的聲音,什麼也沒聽見,不由嘀咕,“咋回事?說話呀,你倆玩什麼無聲勝有聲呢。”
沈逢南將他腦袋一推,貼著話筒說:“嗯。”
他聲音不高,但梁研聽到了,莫名鬆了口氣。
話都說完,她也不再打擾,說:“那你們吃吧,我掛了。”
“好,再見。”
梁研也說:“再見。”
梁研掛了電話,放了兩個鋼鏰,道過謝,一身輕鬆地回去了。
沈逢南把手機還給張平。
“說什麼啦?這麼嚴肅。”張平的八卦之心難以抑制。
沈逢南不理他,低頭倒滿一杯啤酒,兩口喝完。
張平鍥而不捨,“那小丫頭不錯吧,對你挺有心,怎麼樣,被人惦著的感覺是不是好極了?”
沈逢南將杯子一放。
“有什麼好不好的。”
喝過酒的嗓子更沉啞,他只這樣淡淡回了一句,喊老闆結賬。
回旅館的路上,張平不死心地繼續打探,“那丫頭挺好玩吧,你不曉得上回你送他們出來,然後一整天沒信兒,她問了好幾次呢,後來我去告訴她的時候她那小臉繃得,看起來怪緊張你的……”
講到這裡做總結,“我覺得這姑娘怪可愛的,就是打扮有點像男孩子,她人心眼挺好,南哥你就說我看得準不準吧。”
“明天先把票買了。”沈逢南把他一車話全無視了,介面就說正事。
張平一愣,“啊?買哪天的?”
“你看著買。”
“咦?”張平不懂了,“你這意思是我們隨時能走了?”
“嗯。”
張平皺眉,“不是還有兩個大總跑了嗎?不得抓回來?”
“他們姓名身份資訊我都提交過,後面是警方的事。”
張平哦一聲,點點頭,“也是,總不能這抓逃犯也讓你上吧。除了這點小瑕疵,這事兒也算圓滿成功了,料都已經摸全,回頭社裡把專題做起來,這就算畫上句號了。”
兩人回到旅館,沈逢南先洗澡,張平跑去前臺開了間豪華大床房。
他回來把房卡給沈逢南。
沈逢南不明所以,“這不有兩張床?”
“老大特地交代的,讓你睡了小半年地板,他過意不去,喏,他說今天這整張床都是你的,隨便滾。”
說到這裡張平突然嘆息,“唉,只是南哥你這孤家寡人的,又沒姑娘陪你滾。”
“……”
貧嘴的結果是腦袋捱到一下暴擊。
張平委屈兮兮,“我又沒說錯啊。”
離開俞城的前一天,梁研和趙燕晰去逛商場,打算給老人家買幾件冷天穿的衣服備著。
路上,趙燕晰問梁研還有多少錢。
梁研沒講具體的,只說一句:“夠養你的。”
趙燕晰不大相信,總覺得梁研這樣貧嘴是故意避開重點。
這個季節賣秋冬衣服的還不多,逛了幾家,梁研挑了件暗紅色的棉襖,問趙燕晰:“這個怎麼樣?”
趙燕晰也覺得不錯,趁導購不注意,翻了下價格牌,臉就黑了。
“這個不好。”
“我覺得挺好的。”梁研認真地又看了一遍,“質量不錯,顏色也合適。”
她對導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