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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無措地眨動,她還在分辨他的話有沒有道理,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不由分說就親了上去。
茶陵樓飯後的淨口飲子,有種青草的香氣,唇齒相依間流轉,她先前的鬱塞,居然就這樣化解了。她有點惆悵,又有些不甘,這可算是被他拿捏了?明明她剛才還有些不高興呢……
被他親得暈頭轉向,她努力睜開眼看他,盤算著要怎麼挽回自己的顏面。但他沉醉的模樣很好看,長長的鳳眼一闔上,眼梢微微上揚著,那線條恰到好處勾勒在她心上。
也就是這麼一晃神,錯過了好時機。他抬起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懲罰式地在她唇上輕齧了一下,“這個時候還不專心,該打!”
南弦吃痛,吸了口氣,迎來他又一番纏綿。垂落的兩手無處安置,最後不知怎麼就搭上了他的肩。
馬車還在前行,車外有趕車人,也有戍守的衛官,只隔著雕花的車廂,她不敢有任何大的動靜。然而越是這樣,他越是興致盎然,手也開始蠢蠢欲動。好在她反應快,一把抓住了他,壓著嗓子氣惱不已,“你再胡來,我可要叫了。”
她的恫嚇,讓他覺得好笑,貼著她的唇瓣問:“你要叫,真的嗎?”
他似乎很期待,使壞逗弄她,欣賞她氣急敗壞又不敢出聲的樣子。
她紅著臉,鼓著腮幫子,氣呼呼推了他兩下。這時候再不是高潔的女醫了,像個靦腆的小姑娘。
他看得心火燎原,把她抱進懷裡,親了親她的鬢髮嘆息:“我以後會好好護著你,你要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要每日都高高興興的。”
南弦艱難地掙扎出來,怨懟道:“你剛才還欺負我,我哪裡高興得起來。”
他卻衝她餳眼微笑,“那你說句心裡話,可喜歡我這樣欺負你?”
她愈發為難了,瞥瞥他,仔細思忖。思忖了半晌,在他漸次緊張的凝視裡慢慢笑了,扭捏道:“好像……還是有些喜歡的。”
這一刻呀,心都要化了。他敬畏她不可侵犯的聖潔,更喜歡她現在不經意的小嬌憨,這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鮮活、明媚、縱情恣意。
馬車在王府門前停下,他先下了車,回身來接應她。這回沒等她踏上腳踏,當著眾人的面,一把將她抱了下來。
從大門到上房,著實好長一段路,他卻走得臉不紅氣不喘。南弦想下來,他也不讓,她只好勾著他的脖頸自言自語,“招搖過市,大不妥。”
他顛了她一下,“哪裡不妥?我抱自己娘子,誰敢說我不妥?”
南弦“哎呀”了聲,“我這麼大的人了,讓人抱著多不好意思。”
他立刻恍然大悟,“我不怕人笑話我,換你抱我也使得。”說著就要放下她。
這下她不介面了,收緊手臂勾住他,轉頭望簷外的長空,“看,那顆星好亮!”
他聽得嗤笑,加快步子抱她入了上房。
新婚的小夫妻,怎麼甜蜜都不夠,時間總在不經意間溜走,須得牢牢緊握,才能彌補過去錯失的相處。
又是顛蕩炎熱的夜,神志脫離□□又回來,已是很久以後的事了。他照例把她攬進懷裡,窗戶半開著,能看見天頂稠密的星子。
“你說,阿翁和阿孃是不是在天上看著我們?”
南弦默不作聲,牽過一旁的錦被,蓋住了他也蓋住了自己。
他察覺了,忽然笑不可遏,“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看我們相識相守,看我們生兒育女。”說著捏了下她的鼻子,“你在想什麼!”
南弦訕訕道:“你冷不丁這麼說,我可不是要嚇一跳嗎。反正我們好好的,兩邊的阿翁和阿孃都會知道。他們上一輩太苦了,經歷了那麼多的動盪,一定盼著我們能平安順遂,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