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淅睡得並不安穩,這一點是周硯沒有想到的,畢竟用了那種東西,要是一般人早就已經睡得跟死豬一樣了,但是楚以淅不一樣,即使在睡夢之中依舊是眉頭緊鎖的樣子,讓人看起來便覺得他很難受。
周硯撫平他的眉心,輕聲問道:“留在我身邊就這麼痛苦?”
不知道是在問誰,也不知道是在與誰說話,更像是自己低沉的□□。
楚以淅掙扎著想要醒過來,但是卻找不到努力的方向,最終所有努力也只有付諸東流。
周硯話鋒一轉,兩指捻起他的下頜,“你只能留在我身邊。”
“即使是痛苦,那也是我賦予你的。”
“你,只屬於我。”
次日,孫媛站在門口糾結半天不知道要不要去敲門。
要是不敲門錯過了早飯,對身體不好,但是要是敲門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又對小命不好。
這可糾結死了。
然而,還沒等她糾結太長時間,周硯自己出來了。
後面還跟著一個悶悶不樂的楚以淅。
孫媛看了看楚以淅再看看周硯,賊兮兮的問:“你們這是和好了?”
周硯沒說話,只瞥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楚以淅更是全程冷著臉。
孫媛有些奇怪,明明兩個人都一起出來了不是嗎,這怎麼看起來還是很不高興的樣子?
孫媛納悶之餘眼神亂瞟,卻看見楚以淅手腕上好像帶了一個什麼東西,仔細一看,是一個細長的銀環,扣在楚以淅的手上恰到好處,花紋精緻,不會讓人覺得豔·俗,等她終於看清楚了,楚以淅也注意到她了,只見楚以淅默不作聲的放下衣袖擋住那個手環,一言不發的下樓。
孫媛:“可以啊,鎖釦都用上了。”
“……”楚以淅還沒走遠,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從樓梯上摔下去,不過還好最後穩住了身形,要不然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周硯見她一臉嚮往,“你也要一個?”
“……不不不。”孫媛當即搖頭如篩子。
這個東西還是留著你們秀恩愛吧。
孫媛抿了抿唇有些想不通,“不過話說回來,你真的忍心用這種東西來控制楚以淅?”
鎖釦說白了就是一對鐲子,分為子母鐲,母鐲是可以操縱子鐲,一旦子鐲的佩戴者做了什麼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母鐲的佩戴者隨時可以處決,甚至可以說是原地爆炸。
孫媛是真沒想到,周硯能這麼狠。
這和之前那個深情的男人彷彿判若兩人。
周硯伸了個懶腰,沒有做過多的解釋,直接下樓了。
樓下,楚以淅已經在吃飯了。
察覺到男人下來,頭都沒抬一下,又喝了一口湯。
周硯把楚以淅沒吃完的半塊奶饅頭拿了過來,坐在他旁邊,邊吃邊說:“一會遊戲開局,一起去吧。”
楚以淅專心喝湯,“我不去。”
周硯:“之前不是想去的嗎。”
“那是之前。”楚以淅喝完了湯,放下碗朝他伸出手。
周硯裝傻握住他的手,“怎麼了?”
“嘖!”楚以淅不耐煩的掙了一下,“摘下來。”
周硯看了一眼繼續裝傻,“這不挺好看的嗎。”
楚以淅抿起嘴角,神情不悅,“你就不怕我把這個東西送到別人手上,成為他們制衡你的工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