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以淅敏銳的察覺到周硯的話裡有話。
“房間裡最後那具屍體,是娘娘身邊的宮女。”周硯說:“一開始引人入門的應該是她,但是碧柔在聽了她的那番話以後直接殺了她,這才導致遊戲變動,讓另一位什麼都不知道的宮女出面。”
可以說,是碧柔一手操縱著這場遊戲。
為的……只是這場遊戲的積分。
或者玩家或者對她來說,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楚以淅苦笑道:“我好像知道考核遊戲難在哪了。”
困難的地方從來就不是遊戲的本身,而是……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端。
“規則出現以後,遊戲重置,死去的那個宮女也活過來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知道這些線索。
說到底還是碧柔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對楚以淅的筆記本感興趣,拼盡全力的想找到筆記本的秘密,然後解決了楚以淅,但是碧柔把腦子挖空了都想不到,周硯為了找到楚以淅,直接把遊戲給打崩了!
遊戲直接崩盤,全員禁止,到最後這抹罪名還落在了碧柔的頭上,碧柔在那一刻想必是無比後悔。
惹誰不好,去招惹周硯?!
楚以淅問:“那你找到淑兒的屍體埋在那了嗎?”
“之前的那具屍體就是淑兒的。”周硯對這具屍體也有些猜測,當時就覺得屍體原本不是在哪個角落,而是從別的地方過來,“應該是有人在別的地方發現,導致屍體轉移,咱們在發現屍體的時候,碧柔故意尖叫把人引了過來,導致屍體二次轉移,所以現在存在第三位置的屍體,還毫無頭緒。”
楚以淅感覺頭疼無比,怪不得碧柔總是想跟著他們,卻原來心心念唸的是搗亂!
嬌嬌一直聽著兩人的話,他們也沒有遮掩,嬌嬌有些分辨不清這是主動在分享線索,尋求合作,還是隻是隨口一說呢?
嬌嬌抬眸和畢思源對視一眼,踟躕片刻,嬌嬌摳搜著指甲說:“那個……我剛才看見外面的花瓶放在原地。”
花瓶?
周硯微微蹙眉。
嬌嬌怕周硯理解不了自己的話,連忙說道:“就是我打碎的那個!”
打碎的花瓶重新出現又是什麼意思?
周硯沉聲問道:“什麼時間?”
嬌嬌垂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你們去院子裡挖那具屍體那天……”他們確實是偷聽了他們的話,但是並沒有真正的去偷窺,可在遊戲裡面,偷聽是不亞於偷窺的噁心行為。
她也不想喂自己辯解些什麼,好在周硯也沒有追究。
只是剛才他還猜測,那個花瓶可能和屍體有關係,但是加上嬌嬌的話,那個花瓶應該和屍體沒多大關係。
畢竟他們剛發現屍體,怎麼可能花瓶立刻就出現,假設花瓶就是屍體,但是晚上發現不對,白天去的時候屍體仍然還在,也就是說屍體要離開之前位置是需要一定冷卻的,所以時間對不上,花瓶出現的速度太快了。
思路一時陷入僵局,索性不再想了,周硯問:“餓不餓?”
嬌嬌一愣,旋即意識到這個話不是對自己說的,窩在畢思源的懷裡不說話了。
楚以淅搖了搖頭,“不餓。不想吃東西。”主要還是不想吃那塊糕點。
那塊……乾乾巴巴齁甜的糕點。
嬌嬌摸這個博感覺有些難受,拽了拽邊緣的衣襬,說:“親愛的,我感覺我手臂有些癢癢。”
“癢癢?”畢思源低頭看了一眼,他也感覺嬌嬌撓手臂的動作了,“是不是被蟲子咬了,給……”
畢思源剛想遞上驅蚊的藥膏,卻看見嬌嬌的手臂已經整個被她挖出了一片血肉模糊。
畢思源大驚,連忙把她的手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