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淅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像是摸到了髒東西一樣把這件內衣丟到地上,猛地站起身來,面色陰鬱的看著自己的手。
周硯還在那邊翻箱倒櫃,聽到身後椅子摩擦地板發出的聲音,扭頭一看,就見地上的那件內衣靜靜地在地上打顫。
周硯:“……”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周硯輕咳兩聲壓下揚起的嘴角,“咳。”看楚以淅眼神不對,周硯還真怕他潔癖在這個時候犯了,把自己的手給了結了,於是周硯抽了一張溼巾,上前擦拭著楚以淅的手,分開五指細細擦拭著,“多大點事,反正也是你自己的東西。”
楚以淅抬頭瞪他,“嗯?”
周硯說:“你自己看嘛,這個房間都是你的照片,管家也就是我喜歡你無疑,所以在我的房間出現女士內衣,肯定是你的啊,要不然我一個暗戀你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在自己的房間放別人的貼身物件?”
楚以淅覺得周硯說的有道理。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噁心那件衣服!
溼巾帶著一股清香,留在指尖也有一抹淡雅的香氣,楚以淅揉搓著指尖,伸手在他掌心劃到,“出去吧,不看了。”
“好,走吧。”周硯還沒找到有用的線索,自然不想走,但是楚以淅顯然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想到之前曾經發生過的事,周硯忍不住笑了,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線索還是等到楚以淅睡了他再去找吧。
只是沒想到,一出門正好和女傭碰上。
楚以淅不認識這個人,這個時候周硯附在他耳邊輕聲說:“米婭。”
一共四個女傭,就只有米婭這一頭大黃色的波浪捲髮更好記。
楚以淅點了點頭,正想說話,就見米婭雙目空洞的看了兩人一眼,張開嘴巴,無聲笑了。
空洞的嘴巴散發著濃香,楚以淅似乎能看見一縷縷飄渺的白煙自她的口中漂浮。
楚以淅不動聲色的和周硯對視一眼,在將打量的視線重新落到米婭的身上時,米婭動了,就像是出去遛彎的人一樣,正常的不可思議。
周硯看出楚以淅眼中的意思,明知故問道:“去看看?”
楚以淅點了點頭,率先追了出去。
周硯的騷話被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裡,搓了搓鼻子有些怨念的想到,下次一定要提前說,這種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是在是太難受了。
兩人跟在米婭身後,沒有刻意隱藏,米婭應該是有所發現但是卻沒有理會,路邊的景象不斷變化,給人一種虛無且空曠的感覺,冷風嗖嗖的那股子陰冷的氣息一直在身邊絮繞不去。
“冷嗎?”周硯見楚以淅不自覺的收緊了外衫的搭扣,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他身上,“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我跟著就行。”
楚以淅搖了搖頭,進到這個遊戲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整個人都變得柔柔弱弱的,就不像是個大老爺們,這種認知讓楚以淅越發的煩躁。
“你現在的身份是小姐,自然不能和身強力壯的男人相比較。”知道楚以淅在糾結什麼,周硯解釋道:“這就像是你參加一個遊戲,看見了一個手提十噸大米,肩抗百噸白麵,騎著哈雷,手臂小腿汗毛粗長且密集,臉上鬍子拉碴的女人,你能接受嗎?”
楚以淅:“……”
誒,不是,你等一下。
你這個比喻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周硯最後總結:“所以說,這只是為了讓遊戲看起來更正常一些。”
楚以淅輕呼一口氣:“呵。”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一條繁華的街道。
看著外面的牌子楚以淅一怔。
不……不會吧?
周硯輕輕地將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