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淅深吸一口氣,咬破手指,快速在筆記本上劃拉。
也只能這樣了。
匆匆寫了一句話,楚以淅嘗試著從被子的邊緣扔了出去。
‘啪嗒’
筆記本落地的聲音傳來,楚以淅也鬆了一口氣,這個辦法有用就行。
周硯也注意到了楚以淅那邊的動靜,上前拿起筆記本檢視。
只是,筆記本在掉落的時候合上了,他下意識的翻開了前面幾頁,除了之前遊戲的線索,在本不該出現字型的第三頁,出現了一行字: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周硯看見這個線索,心中一陣顫粟,悵然道:“不是你的遊戲,你也會有線索?”
如果這個筆記本是僅限於楚以淅使用,那楚以淅豈不是危險了?!
在每一場遊戲中,只要有一個線索,就相當於是多了一個活著出去的機會,他本來覺得楚以淅能夠提前得到遊戲的線索已經很逆天了,可現在,即使不是楚以淅選中的遊戲,只要有他參與,就也能得到線索!
這要是傳出去,只怕楚以淅就是一塊噴香的肉,遲早得有餓狼衝上來將他撕碎。
然而,被子裡面的楚以淅根本不知道周硯是在說什麼。
線索?
什麼線索?
在進入遊戲之前沒有看到筆記本上有線索,楚以進來以後根本看都沒看就往懷裡一揣,現在聽見周硯說這話,懵的不行。
但是楚以淅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思想這些,更主要的還是他想說的話!
於是,楚以淅用手快速的在被子上擺動,左右擺動像是拒絕一樣的動作,就想著周硯能領會到他的意思。
周硯微微蹙眉,“不是這個?”
楚以淅用手上下襬動。
對對對!
周硯見狀,把筆記本翻了個遍,這才看見最後一頁背面還沒幹的血跡。
“掀開被子我就會失去理智的攻擊你,想把你拖進被子裡撕碎吃了,回被子裡我會清醒,但是也沒辦法說話。”傳遞一次訊息不容易,楚以淅寫到這空了一段,又繼續寫:“我好像一直在期待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晚上我就可以出去。”
周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合上筆記給他塞進被子裡,問:“你是能聽到我說話的對吧?”
楚以淅上下襬手。
“那我問你個問題。”周硯深吸一口氣,似乎是什麼很沉重的問題。
氣氛一時有些凝結,即使在被子裡楚以淅都能感覺到周硯的不爽,楚以淅以為周硯這是要秋後算賬了,搓了搓胳膊,小範圍的動了下手,意思是你問吧。
“你為什麼說我的薯片難吃?”
楚以淅:“……”
沃日。
這麼緊張刺激的情況下你就要問我這個狗問題嗎?!
您的好友楚以淅已下線。
隔著被子,楚以淅已經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周硯自認為他選擇的薯片口味還是蠻OK的,要不然也不會一直帶在身邊,所以被楚以淅DIS不好吃難免有心結,但是眼下好像也確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於是楚以淅輕咳一聲,“咳,我剛才看見你筆記本前面第三頁出現線索了,你看見了嗎?”
楚以淅楞了一下,沒有啊。
他都沒注意過筆記。
畢竟知道這場遊戲沒有線索,那也就沒必要去看這個筆記不是嗎。
楚以淅左右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