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可無暇顧及這些,扭頭跟上楚以淅,在他關門之前,憑藉自己絕對的實力,強硬的擠了進去。
無論楚以淅怎麼瞪他,周硯都八風不動,淡定得很。
周硯恬不知恥的霸佔了楚以淅的床,美名其曰:“我那屋的床已經被我沾了屍體的手給玷汙了,我都收留你這麼多天了,用你一次屋子怎麼了?!”
楚以淅:“……”
楚以淅咬了咬牙,要不是做不到直接把你給拽起來甩出去,我怎麼可能容忍你到現在?
楚以淅:“脫鞋。”
“好的~”周硯輕巧的應了一聲,直接一蹬,兩隻鞋直接落在了地上。
楚以淅躺在周硯旁邊,縮在角落,憤憤的睡覺了。
深夜,楚以淅熟睡的時候,周硯卻毫無睡意。
周硯看了一眼楚以淅的位置,那麼大個人縮在空白的角落裡,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周硯都被自己這種想法逗笑了,輕輕道:“兇巴巴的,可憐什麼。”
話是這麼說,但是手上還是幫他挪了位置,讓他能睡得更舒服一些,之後起身走了出去。
楚以淅毫無察覺身邊的人不見了,察覺到動作卻只是低頭在枕頭上蹭了蹭,然後睡得更沉了。
“人呢……?”楚以淅醒來已經很晚了,外面大太陽明晃晃的掛在空中,時間的指標也點在了十二點整上面,最主要的是,周硯人也沒了。
開啟房門,外面的走廊顯得幽深而靜謐,還沒等走出去就能感覺陰冷的風在身上瑟瑟的吹著。
楚以淅微微蹙眉,在走出去的時候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周硯?”
走廊傳出隱隱迴音,迴響悠遠,乍一聽,竟然不知道這條走廊有多長。
‘啪嗒’
‘啪嗒’
‘啪嗒’
被雨水浸溼的鞋溼噠噠的踩在地上,沉悶的聲音讓楚以淅的心漸漸沉了下來。
這裡……不對勁。
按理說早上會有管家或者女傭來叫醒他們下樓吃早飯,但是他卻一覺睡到了中午,這個時間也很奇怪。
他從來沒有賴床的時候,即使沒有準確的生物鐘,也沒有在八點之後醒來過。
那個聲音越來越近了。
楚以淅輕輕地往回撤了一些,再度看向頭頂的時鐘,鐘錶的時間還是十二點,整十二點,一分一秒都沒有前進。
腳步聲毫無預兆的停了下來,楚以淅後背一陣顫粟,快速轉身,厲聲喝道:“誰在哪?!”
管家的臉逐漸從黑暗之中顯露,他微微一笑:“歡迎你,我尊貴的客人。”
楚以淅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他,雖然管家看起來十分正常,但是不斷從他衣角低落的紅色血跡發出輕巧的‘滴答’聲。
溼噠噠的鞋子一步一個血腳印,而隨著管家的靠近,後面那些他一步步踩出來腳印逐漸暗淡,之後就是變得透明,最後徹底消失。
楚以淅微微蹙眉,但見管家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不由得思襯著問道:“這是那?”
“這裡……”管家語氣一頓,旋即變得空靈磅礴,“這裡自然是莫克斯伯爵的莊園。”
“呵……我不小心誤入莊園,無意叨擾,就先走了。”語畢,楚以淅便往後面退了退,就想關上房門,管家的動作卻更快,沒人看清他是怎麼動的,但是下一刻,他已經甩開門板,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
管家渾濁的眼睛乍然睜開,蒼白的老臉上展露笑意,“這怎麼行呢,可憐的孩子,你看到了公爵最討厭的東西,既然如此,我遵循公爵的意思,送你去見上帝,願你向上帝懺悔你的罪行。”
“懺悔?我看,是應該送你去投胎!”說著,楚以淅率先將手旁的花瓶朝著管家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