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像是小孩要糖一樣的手勢,讓楚以淅忍不住抿起嘴角,壓下笑意,把左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在這種事情上,他還是信任周硯的。
周硯總不會用他的手開玩笑。
手臂上的紗布被一層一層開啟,牽扯到裡面的皮肉有些疼,楚以淅忍不住蹙起眉頭,“嗯……”
聽到聲音,周硯頓了一下,“疼嗎?”
楚以淅:“還好。”
周硯看了他一眼,繼續拆紗布,只是動作卻比剛才輕柔許多。
隨著紗布拆開,血腥味越來越濃,楚以淅只看了一眼,發現手臂骨折的地方已經好了,完全沒有在遊戲裡面的時候那樣扭曲歪折,畢竟九十度的樣子和正常的手臂相差還是挺多的。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只是被骨頭劃破的面板還一直在流血不止,肩膀的地方骨頭也完全長好了,現在回想起來,那碎骨的疼痛仍是讓他心有餘悸。
“這麼快就就好了?”楚以淅難免有些疑惑,按道理來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相比之下,骨折這種傷才是最難養好的,但是現在就只有流血的傷口和持久不散的疼痛感提醒著他,不久以前遭遇了什麼。
周硯:“為了不影響下次遊戲,這種傷害一般都是會被清除的,只是流血和疼痛不會散。”
楚以淅忍不住笑道:“那還挺好。”
還以為真的要養好久呢。
周硯把止血的藥灑在傷口處,用紗布重新包好,問:“對了,這次遊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嗎?”
“嗯。”楚以淅點了點頭,“小斯被好朋友做成了鵝卵石路,那顆珍珠應該是她骨血的一部分,把那個完整的放回去,就算是找到了珍珠項鍊。”
“不錯。”周硯誇了他一句,“吃飽了嗎?”
“沒有。”餓了這麼久,在遊戲裡面因為緊張都很少吃飯,只是餓了才去吃一頓,現在出來了怎麼可能喝一碗白粥就好了呢。
“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周硯起身問到。
楚以淅擲地有聲:“肉!”
然後,周硯就給楚以淅做了一大桌子的肉。
楚以淅一邊吃,一邊看著周硯穿個粉紅色的小圍裙在廚房裡面忙碌。
楚以淅想了想,喊道:“周硯!”
耳邊都是油鍋滋滋啦啦的聲音,周硯模糊不清的應了一句,“嗯?”
“你怎麼揹著品如的衣櫃?”
周硯:“因為我騷啊!”
楚以淅:“……”
騷不過騷不過。
等最後一盤菜做好,楚以淅已經吃了兩盤了。
周硯又給他拿了一罐可樂,“來吧,滿足你的胃。”
吃了個雞翅,楚以淅優雅的擦了擦手,“這個時候不應該開一瓶八二年的紅酒或者啤酒也行啊。”
周硯瞥了他一眼,拿起可樂瘋狂搖晃,遞給他。“你身上有傷,給你吃肉都不錯了,還敢喝酒?和你的可樂,多可口。”
楚以淅看著這瓶猶如定時炸彈一樣的可樂,默默地接過放在桌子上,“坐下吃點吧。你也忙了這麼長時間了。”
周硯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你多吃點,我不餓。”
楚以淅夾了一筷子的雞翅到他碗裡,問:“你在哪個系統懲罰那邊,是什麼樣的?”
周硯風輕雲淡道:“就是一些傷口撒鹽的事,出來以後不會存留傷口,也不耽誤事。”
“那你怎麼不讓我去?”
周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擔心你承受不住,這句話沒有說出口就被他默默嚥下,改口道:“我對這個遊戲沒把握,當然得把你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