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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茶茶微微一怔:“什麼?”
肖南說:“下課後請你吃蛋撻,吃不吃?”
黎茶茶說:“不吃。”
肖南沉默了下,又說:“蛋糕吃不吃?”
黎茶茶:“不吃。”
肖南:“糖醋排骨吃不吃?”
黎茶茶:“不吃。”
肖南:“你要吃什麼?說。”
黎茶茶問:“我為什麼一定要吃什麼?”
肖南:“不吃也得吃,黎茶茶你欠我人情,欠我人情你就得吃我的東西。”
黎茶茶有點懵:“我什麼時候欠你人情了?”
肖南:“自己想。”
黎茶茶想了十分鐘都沒想起來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欠肖南人情了,說:“我沒欠你人情。”
肖南:“推薦書籍,不算?”
黎茶茶無法反駁。
肖南問:“想吃什麼?”
黎茶茶說:“蛋糕。”
選修課下課後,學校裡有賣蛋糕的咖啡店全都關門了,只剩三食堂的蛋糕店開著。
肖南和黎茶茶一塊去了三食堂,肖南把蛋糕店裡剩下的切塊蛋糕全都買了,整整齊齊地裝滿了三個正方形的透明盒子,統共有六塊蛋糕,口味都不一樣。
黎茶茶問:“吃完就不欠人情了?”
肖南嗤了聲:“你那小鳥胃能吃完?”
黎茶茶倔起來了,說:“我!能!吃!完!”
肖南:“行,你吃。”
黎茶茶晚飯吃得不少,這會兒肚子還是撐著的,儘管女孩子用
黎茶茶和肖南走出食堂。
黎茶茶的寢室離三食堂很近, 走個五六分鐘就能到。肖南的要遠一些,三食堂在a大的南邊,而他的寢室在a大的北邊,走路起碼要有二十分鐘。
黎茶茶是知道距離的。
如今她心曠神怡, 神清氣爽, 完全沒有了鬧彆扭的情緒, 她很體貼地正要表示“她自己走回寢室”時,發現了肖南的面色有點不對。
她問:“你不舒服嗎?”
肖南斬釘截鐵地說:“沒有。”
黎茶茶“哦”了聲,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然後似是發現了什麼, 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說:“啊,原來您也會吃撐的啊, 我以為社長您肚子裡有個黑洞,怎麼填都填不滿。”
雖然話裡帶了“您”字,但是語氣卻十分輕鬆。
肖南發現了, 彷彿經過剛剛那一場拌嘴,黎茶茶變得更加鮮活了,不像故作乖巧的她, 也不像在酒吧裡肆意張揚的她, 此時此刻的她眉眼間都是笑意,還帶著幾分調皮, 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小姑娘了。
肖南哼笑道:“黎茶茶你膽兒肥了, 說我是飯桶?”
他伸手往她腦袋一拍。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十月下旬的夜晚已經入了秋, 微微冷,他的手掌又寬又大,還帶著一股子暖洋洋,像是小太陽一樣。碰到她的腦袋時,她能感受到他刻意放輕的力度,彷彿就輕輕地摸了下她的腦袋。
她不是沒被摸過腦袋。
從小到大,作為曾經的國民女兒和成績優異的她,沒少長輩喜歡摸她的腦袋,或輕或重,她都沒任何感覺,只覺是再尋常不過的動作,可偏偏肖南這麼一摸,她便覺得心臟重重地跳了下,手指間似是有電流一般,微微酥麻。
黎茶茶瞬間紅了臉。
她張嘴,用細若蚊蠅的嗓音說:“飯……飯桶。”
擱平日裡吧,哪個姑娘這麼說話,肖南肯定要說她矯揉造作了,只不過今時今日,擱到了黎茶茶身上,他反倒是瞧出了幾分可愛之處來,被罵飯桶也沒什麼想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