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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著甜甜的血腥瑪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經過剛剛在舞池裡的宣洩,內心的那股子呼之欲出的躁動已經逐漸減少,內心漸漸恢復平靜。
她的手機震動了下,微信置頂人來了條微信——注意安全。
她回了溫叔叔一句——好的。
回完後,又順手發了個定位。
她抬起頭,瞥了眼周遭,見著了不少熟悉的視線,只不過與往日有些不一樣。往日裡,那些視線大多帶著侵略性,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
黎茶茶不以為意,仰脖喝光了一整杯血腥瑪麗,結了賬,準備離開酒吧。
譚明歎為觀止。
他也不是不知道南哥念中學時名號有多響亮,只不過認識南哥的時候已經金盆洗手,不再打架了,痞氣的一面極少在人面前展露,在他們面前大多就是一副有想法有行動力有擔當的模樣。
但今天,譚明在酒吧可算是見識到了南哥宛如黑社會大佬的一面。
他就見到南哥打了個電話,不到二十分鐘,就不停地有人用一種打量傳聞中的人的視線掃向這裡,還生怕與南哥對視上,小心翼翼地偷瞄。
後來他上洗手間就聽見有人在討論。
“……那位傳說中的大佬在這裡?”
“對,肖家的小孫子。”
“南爺!”
“我說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麼膽子這麼大呢,原來背後有靠山,還是座大山。怕了怕了,社會社會,惹不起。”
“泡不起的女人。”
……
譚明從洗手間回來後,肖南仍坐在卡座裡,目光隔三差五的便落在吧檯上的黎茶茶身上。
譚明張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此時,南哥扔了錢才桌上,抬了眼,對他說:“傻愣什麼,走了。”他又望過去,果不其然,黎茶茶已經離開了吧檯,人正往酒吧門口走。
然後他們又跟了一路,直到黎茶茶進了先前的賓館裡。
肖南站在賓館的門口,略微沉吟。
譚明問:“南哥,我們現在是回去嗎?”
肖南說:“回吧。”
譚明似是想起什麼,又說道:“這賓館特別亂,我晚上和你提過的吧,前臺都不看身份證的,上個月好像還差點出了一樁□□案。不過剛出了事,賓館應該會注意一點的。哦,我想起來了,我知道為什麼女神要挑這個賓館了,女神還沒成年,其他賓館不一定給她進……”
他打了個哈欠。
“不過女神吉人自有天相,睡一晚估計沒啥問題吧,南哥,我們走吧……”
話音未落,肖南卻說:“困了。”
譚明說:“困了,我們就回寢室吧,走回去都要半個小時了,現在都快凌晨一點了……”
肖南說:“懶得走了,在這兒睡吧,我去開個房。”
譚明驚詫得連睏意都沒了,問:“什……什麼?”
肖南抬腿便進了賓館。
譚明在原地愣了片刻,然後也跟著進了賓館,一進去就見到南哥給前臺的工作人員塞了一百塊,問:“剛剛那女孩兒住的是哪個房間,我要隔壁的房間。”
前臺人員面不改色地收了錢,給了肖南一張房卡。
譚明又跟上。
等進了房間後,譚明又再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盯著肖南。
房間是雙人床。
肖南雙手抱在腦後,躺在了床上,大長腿交疊在一塊,微微闔著眼。過了許久,才睜開眼,看著譚明:“瞅什麼?不睡自己回去。”
譚明嚥了口唾沫,問:“南哥啊,我問你一個問題啊,你要是覺得被冒犯了,你可以不回答我,千萬別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