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菌:晚上跟媽媽粗去吃烤魚了,回來的時候有點晚,明天會早點更新噠。
崔錦:大大,快告訴我,恆郎到底有什麼陰謀!
謝五郎:我受傷了,你不信我。
閔恭:(┳_┳)好像今天又沒我的戲份呢。只能充當小廣告了。推薦大大的基友十月微微涼的古言《嬌寵》
☆、第七十一章
阿墨進來奉茶時看見的便是一幅這樣的場景——
他們家的郎主坐於屏風前,膝上臥著一把五絃琴,十指在琴絃上慢條斯理地滑動,所奏出的是一曲極具江南小調風格的纏綿之音。而崔氏女單手支頤在桌案上,歪著頭,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家郎主。一曲畢時,崔氏女竟然還說:“恆郎繼續繼續,這樣的好聽呢。”
而郎主卻沒生氣,五指一滑,悅耳動聽的琴音再次傾瀉而出。
又是新的一曲。
阿墨忽然覺得郎主有些變了。以前郎主曾言彈琴乃風雅之事,又豈能以琴取悅他人?是以郎主格外不喜以琴謀生之人,好比琴伎。
燕陽曾經有一位極其擅琴的郎君,喚作十一郎,聽聞其音能使歌聲動聽的黃鸝自慚。
十一郎曾以一曲驚豔了無數人,還因此得到了燕陽城第一食肆老闆的青睞,重金聘請在食肆裡彈琴,條件極為優渥,每日只彈三曲,每月便有五十金。
十一郎欣然答應。
後來謝五郎偶然間聽得十一郎的琴音,吩咐家僕贈上百金,之後傳達了那一句——彈琴乃風雅之事,以琴取悅他人,羞矣。
十一郎面目羞愧,自此絕於燕陽。而燕陽也漸漸流行開“一曲百金”四字,時常有人以此羞辱琴音庸俗之人。
阿墨撤去冷茶時,不動聲色地看了謝五郎一眼。
如今郎主怎麼看都像是以琴音取悅崔氏呀,當得上“一曲百金”四字了。
思及此,阿墨又看了崔錦一眼,恰好迎上了崔錦似笑非笑的目光。他心裡哆嗦了下,連忙收回來,心想崔氏就是妖女!長了張漂亮臉蛋,還懂得妖術,把郎主勾引得魂兒都不剩了。
不過想歸想,阿墨自然不敢打擾郎主的雅興,那二十記棍子現在還隱隱作痛。
他默默地離開了雅間。
剛關上雅間的門,阿墨一扭頭便見到了自家兄長。阿白的目光緩緩下移,在阿墨的臀部看了一眼後,面無表情地道:“族中來信。”
他遞上一封信。
阿墨也不急著進去,見兄長這副模樣便知不是重要之事,現在進去興許還會壞了郎主的興致。
他索性拉了阿白到一旁,正想好好地說說話時,阿白又瞥了他的臀部一眼,冷道:“活該。”說完,也不理阿墨了,迅速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阿墨摸摸鼻子,哼了聲,說道:“冷臉給誰看呢,明明前不久還給我送了膏藥。”
他又笑了下,自言自語地道:“罷了,攤上一個冷麵少言的兄長,只能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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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再次走進雅間。
此時謝五郎的琴音已停,他低聲與崔錦說著話,兩人之間看起來很是親密。也不知崔錦回了一句什麼,郎主的面上添了絲笑意。阿墨微微有些不自在,輕輕地咳了聲,說:“稟報郎主,族中來信。”
“謝家還是巫族?”
阿墨看了眼,說:“回郎主的話,是本家來的信。”崔錦正欲起身,卻被謝五郎箍住了手腕,“不必離開。”
崔錦只好作罷。
謝五郎真真是不懷好意,總是讓她聽一些不能知道的秘密。她現在是知道得越多,以後便越不好脫身呀。謝五郎彷彿知曉她內心在想些什麼,握著她的手,重重地捏了下,似乎在說,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