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川與葉知秋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秦霜與尤金花擋在眾人面前的那一幕。對面的詭異顯然比他們人多多了,沈澤川見狀捏著一張符紙就要衝上去。
“等等!”葉知秋一把拉住了他,隨後把自己的兩張符紙都交給了他,隨後壓低聲音道,“不對勁,符紙你一定拿好,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命。”
沈澤川只覺得葉知秋說這話奇怪得很,符紙拿在手上,彷彿有千斤重。
“寶寶,我去旁邊的點位看一看,這幾張符紙,恐怕是不夠用啊。”葉知秋沉沉地嘆了一口氣,目光深沉。
說完之後,他便不再過多停留,拍了拍沈澤川的肩膀,隨後轉身順著牆邊向前跑去。
而此時,秦霜那邊最後一張符紙也已經消耗殆盡。
看著緩緩逼近的詭異,秦霜面上一片灰白之色,尤金花一抬手擋在了她的身前。
電光火石之間,沈澤川拿著一張符紙從側面一個滑步衝到了幾人面前,符紙便貼到了最前面的詭異身上。
拍了拍身上的土,沈澤川望著身後有些呆愣的眾人大聲喊道:“傻愣著幹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懂不懂啊!”
符紙的火光沖天而起,映在幾人的側臉。
“不行!”尤金花喊道。她的聲音極大,帶著一股剛毅勁兒。
沈澤川被她這一聲喊得頭都大了,一抬手,本想往前扯她一下,誰知卻被尤金花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念在你救了我們的份上,趕緊走。”尤金花斜睨了他一眼,“再說這種話,別怪我不客氣。”
“你有沒有搞錯?!”沈澤川聽了尤金花的話,只覺得他這輩子活了二十多年,就沒這麼無語過。
“你不要命,你拉著這麼多人一起不要命嗎?!”沈澤川急聲說道,“迂迴!迂迴你懂不懂!”
“不懂!”尤金花冷聲道,“我就知道,解陣最關鍵時刻,我不能讓這個點位出事!”
她的眼神中倒映著符紙燃燒的火光,帶著一絲絕望與不甘。她與秦霜並肩而立,兩個人看起來均是疲憊不堪。
尤金花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你該去哪裡就去哪裡,我不知道你是哪個點位上的,能來幫忙,我感激不盡。”尤金花一句話說得大義凜然,可聽得沈澤川卻是心急火燎的。
他記得之前商議的時候10站並不在這裡,不知道尤金花這麼個死軸的人到底是怎麼帶著10站活到現在的。
“走!”沈澤川說著,一張符紙甩到詭異的身上,火光再次點亮。他下意識地想去拽尤金花。
尤金花一個側身,瞪著他道:“不走!”
沈澤川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軸!帶著人繞一圈,等詭異散了再回來不就行了嗎!”
沈澤川被她氣得頭疼,看著逐漸圍過來的詭異,不想和眼前這個女人再多費一句話,轉頭望向了秦霜,沉著聲音道:“你還算是個明白事理的,你看看現在這個情況,你們留在這裡,就是個死。”
秦霜聽了沈澤川的話,四下望去,沈澤川的兩張符紙逼得詭異遠了些,可是用不了多久!詭異一定會再次圍攏過來。
“我不想知道這個點位為什麼是你們在守,但是,這不是捨生取義的時候,最後一次事件,大家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因為你的錯誤決定,地上已經躺了三個人了!他們!本可以不用死!你們到底再堅持些什麼?!”
沈澤川也怒了,指著倒在地上的三個人,語氣森冷。
“我不想看著你們送死,更不想跟著你們一起死。如果你們硬要這樣,那好,你們自己在這裡守著吧!”
沈澤川看著聚在這裡的幾個人,嘆了口氣,望著秦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