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處是兩個紙人,似乎是一男一女,面無表情,衣襬上沾了些血跡。
與其說它們是走著的,不如說是從沈澤川三人面前飄過去的,淡淡的血腥味隨著紙人的離開也逐漸消散。
沈澤川眉頭微皺,如果“都殺了”是這個意思的話,白家看來今晚也要完蛋了。
當務之急是找到大家儘快匯合,現在這個時候,沒有符紙的顧成然尤其危險……
“少爺……”阿福聲音有些發顫,“剛剛那個不是人吧……”
“嗯,不是。”沈澤川點頭。
“柳夫人也不是人嗎?”阿福再次問道。
“嗯,不是。”沈澤川再次點頭。
“壞了,大少爺的事不會是她乾的吧……”
“應該是。”
看著後知後覺面上表情十分懊惱的阿福,沈澤川無奈地拍了拍他的頭,隨後道:“不是你的錯,是她太壞了。”
他想了想,腳步一轉,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邊道:“阿福,柳夫人的身份有沒有什麼背景?她不能是憑空出來就嫁給柳家老爺了吧……”
沈澤川話音剛落,阿福便接話道:“還真是憑空出來的。”
“什麼?”魏雨溪驚訝地嘆了一聲。
“柳夫人沒有孃家,就像憑空來到唁喜村一樣。”
沈澤川聞言蹙眉,恐怕這人真是給柳老爺下了什麼蠱了。
“柳夫人原名是叫李妍嗎?”沈澤川問道,這還是剛剛從白家老爺口中聽到的。
“是。”阿福敲了敲額頭,不知道是想到什麼了。
沈澤川偏頭看了他一眼,溫聲問道:“怎麼了嗎?”
阿福搖搖頭,說話間有些猶豫,“沒……沒什麼。但是我總覺得李妍這個名字很熟悉……”
“呃……”魏雨溪一臉無語,“那是你家夫人,你要連她名字都不熟悉是不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不是那種熟悉……”阿福搖頭,“很難說的一種感覺。”
沈澤川聽到他這麼說,並不意外,柳夫人必然是事件完成的一個關鍵點,但她太過謹慎,她的心中好像只有她的大計一般,什麼都是為了這個大計而行。
“阿川?!”三人走著走著,一道帶著驚喜的聲音從前面傳了出來,“是阿川和雨溪!太好了!”
“嗯。”
沈澤川聞言也柔和了目光,抬頭向著聲音來源處望去,是葉知秋與木流畫幾人。
顧成然、白小夢和蘇荷並不在。
“葉哥。”沈澤川喚了一聲,隨後快步向著幾人走去。
他們停留的這個位置是白家比較靠前院的位置了,出來都會經過這個位置,這裡是最有可能與大家匯合的地方。
沈澤川見到幾人後,把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與幾人交流了一下,洛雲初聽了之後柳眉一皺,緩聲道:“阿川,這麼說起來,後山那邊倒是必須去一趟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沈澤川點點頭。
“紙人大概有多少?”葉知秋問道。
“沒有統計,根本數不過來。”沈澤川眉目間難掩愁容,語氣也帶上了一抹深沉。
“誒,小孩兒,那個石碑刻的是歷任村長嗎?”劉子鈺戳了戳阿福的後肩,又撩了撩他身後的頭髮。
“啪!”阿福抬手打了劉子鈺的手一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別亂碰!”阿福不耐煩地瞥了劉子鈺一眼,“那上面確實是刻的村長的姓名。”
“那現在呢?刻的是誰?”劉子鈺繼續追問。
“不知道刻誰的時候,那就誰也不得罪,乾脆全都刻上嘍。”阿福說著聳了下肩,頗為無奈。
“你們倒是會一碗水端平。”劉子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