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聽老二嚇唬你,在這待得久了,沒病的人也給憋出病了。小兄弟,我叫楚燃,就燃燒的燃,之前讀過兩年書,這幾年打仗,我在隔壁山頭落草,跟著一起劫富濟貧。”
說起這一段,楚燃抬起了頭,帶上了幾分驕傲。
“後來仗勢吃緊,這邊追得邪乎,我們山頭又出了叛徒,和王城勾結在了一起,我們這一票人才被抓了。”
“王城……”
聽到影片中提到過的名字,沈澤川眉頭一緊,沉聲道:“叔,這王城是什麼人?”
“他啊,十里八鄉數他最惡。”那個被稱作老二的三十歲左右的人接了一句話。
“從小我就認識他。我就是被他弄進來的。”那人咬牙切齒地說道,“落楓監獄,隔三差五會有人失蹤。”
“失蹤?”沈澤川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嗯。”那男人見沈澤川似乎不太害怕這種事,索性也加入了聊天,只不過他手下的動作也一直沒停。
“王城現在是落楓監獄的典獄長。”
典獄長?
這個稱呼……
沈澤川眉梢微挑,如果他想得不錯的話,這次事件的時空,似乎也稍稍靠前,從剛剛看的影片中那種類似民國時期的風格,再到現在這些人說話的用詞,根本不可能是現代。
這也就說明,這次事件所在的這個監獄,監控管理、檔案管理的能力遠遠不及他們所在的現代……
好也不好。
好的是,他們行動起來或許會自由一點;但不好的是,找起線索來一定會費上很大的功夫。
不過像他們現在的情況,先套一套情報,後面得想辦法從這個小房間出去,找到大家,但如果是監獄的話,男女一定是分開的,這次事件,不好辦啊……
他剛剛摸了一下,符紙和替身娃娃都還在,手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被放在了枕頭下面。他想這或許是地鐵站的安排……
“小沈,小沈?”楚燃叫了他兩聲。
沈澤川回了神。
他們所在的這個房間,應該不到20平米。四張床兩兩一排,左右各靠牆擺放,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地方。
天花板上有些漏水,之前耳邊滴滴答答的聲音似乎就是漏水那處傳出來的。
門是之前在電視中看到過的鐵柵欄門,看起來並不結實,似乎踹兩腳都能踹開。
門的正對面,靠著天花板的位置開了一扇小鐵柵欄窗,也就他的巴掌那麼大,能看出來,外面似乎在下雨。
楚燃見他一直望著門口,他小聲道:“別看了,那門確實很脆,甚至都沒落鎖,但是出去了只會更慘。”
“怎麼回事?”沈澤川疑惑地望向了楚燃。
“這樓鬧鬼。”楚燃小聲說道,“小沈,這樓,有鬼。今晚,你就知道了。”
“就你這樣的,一晚上能嚇死十個。”那個被叫老二的男人回頭瞥了沈澤川一眼,臉上的表情漫不經心的。
沈澤川沒有理他,只是看向了楚燃再次問道:“叔,那您見過鬼嗎?”
“晚上聽到什麼都別出門就不會有事。你看他了嗎。”說著,他瞥了一眼沈澤川床對面的那個人,“他不聽勸,剛來那晚上就被嚇得躲出去了,最後是在三層廁所裡面找到的,找到的時候人已經瘋了。”
“等等,叔,咱們不會是在三層吧……”
“那倒不是,一層到三層現在已經沒人了,平時也不會有人去。”楚燃說道。
“那獄卒呢?上班下班總要走吧。”沈澤川偏了偏頭。
“這樓比你想得要大,這邊有六層,是個六邊形的建築,中間中空,樓上是食堂。四層修了個大通廊,能夠直通那些獄卒的辦公區。”楚燃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