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碑上面確實刻了些東西,但是天色太暗,沈澤川看不清。
正在他思忖要不要開啟手機照個明的時候,阿福突然端著一個燭臺幽幽地從側面走了出來。
燭光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眾人的影子被拉長了些,打在了石碑上。
“少爺,這個是村民留下來的,以備不時之需。”阿福悄聲說道。
魏雨溪見狀往洛雲初身邊湊了湊,抱著洛雲初的胳膊也是一緊。
“雨溪?”洛雲初側頭看了一眼,輕輕笑了一下,“沒事的。”
沈澤川接過了蠟燭,心中不禁疑惑更甚。
村民會在這裡備下蠟燭也就是說明他們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在晚上過來,會需要這個東西,這與阿福剛剛說的話就有一些矛盾了。
他壓下心中的懷疑,舉著蠟燭湊近了石碑。石碑上佈滿了塵土,看起來似乎很久沒有人到過這裡了。
抬手輕輕將土拂去,沈澤川又靠近了些。
石碑上確實刻了很多名字,按之前打探到的訊息,這碑上有名字的是唁喜村歷任的村長。
石碑最右側刻了一行字【唁喜村村長名錄】,看起來顯得有些擁擠,似乎這一行字是多出來的,而“唁”字的口字旁,明顯是後來加上的。
沈澤川看著上面的文字,靠近那行字最近的名字,有些像篆書,能夠看出來這個村子確實是歷史悠久了,但這樣一來,襯得【唁喜村村長名錄】這一行字更加違和起來。
後面的字型也稍有變化,但大部分連猜帶蒙的他也能讀出來。
他按照順序往後面看去,越往後看越發現了其中不太對勁的地方。
“這後面的就都姓李了嗎?”沈澤川指著石碑偏後一些的位置問道。
葉知秋此時就在沈澤川的身側,他聞言順著沈澤川的指尖向後看去,面上不禁帶上了一絲凝重。
“根據村志來看,唁喜村地理位置極其偏僻,幾乎是沒什麼外人會來這裡的。村長都是根據村民意願選出來的。”阿福解釋道。
“後面都姓李?這麼巧?”沈澤川蹙眉。
“當然不是。”阿福搖頭,他也順著沈澤川的指尖看去,隨後他也緩緩抬起了手,下一刻就要攥上沈澤川的胳膊,卻在還差兩公分的時候被葉知秋一把攥住了。
他回頭看向了葉知秋。
葉知秋定定地望著他,面上表情有些冷冽。
“說話就說話。”
“言外之意就是告訴你不要對你家少爺動手動腳的。”木流畫湊到了阿福的耳邊,小聲解釋道。
阿福掙了一下,沒有掙開,怒視著葉知秋道:“你鬆開!”
空氣有些凝固,緊繃的氣氛彷彿像是拉滿了弦的弓一樣,一觸即發。
“畫畫說得極是。”葉知秋輕笑一聲,鬆開了手。
沈澤川看著幾人,眉梢一挑,拼命地壓著想要翹起來的唇角,緩緩撥出一口氣看向了阿福,沉聲道:“怎麼了?”
阿福眉頭緊緊地皺起,隨後抬起手,藉著燭光湊近了石碑,他一邊找著名字,一邊繼續解釋道:“李家確實很有能力,也很受大家愛戴。所以從這裡到這裡,這些姓李的村長確實是實至名歸。”
阿福一邊說一邊抬手指著那些名字。
“但是,從這裡開始,李家就走起了下坡路。”
沈澤川順著阿福的手指望去,只見他指著的那處已經接近名錄的結尾了。
李齊?
“嗯。”阿福點點頭繼續道,“為富不仁,甚至還嘲諷村民們不富裕是因為村民們不夠努力。但村子能夠繼續轉下去,每個村民明明都在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那年正逢大旱,前一年收成好的時候,村中倉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