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睡了這麼久?”薛洋抱著懷裡的小姑娘,說不上是喜悅多一些還是委屈多一些。
“對不起,是我食言了,我沒想到這次會睡那麼久,讓你一個人等那麼久,阿洋,是不是因為我很辛苦,對不起啊。”唐暖有點心疼他。
“這次我原諒你了,但是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好,我知道了,再也不這樣了。”唐暖乖乖點頭。
他就這樣抱著,開心的很,完全沒了剛才的怨懟和狠毒架勢。
“這個是新家嗎?”唐暖支著腦袋在他肩膀上環顧四周,看著乾淨整潔的屋子,床上是牙白色繡了飛鶴帳縵,床下還鋪了帶絨地毯,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毛,看著很好踩的樣子。
遠處有個矮几擺著蘋果還有好些點心,還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擺在那裡,唐暖還沒有仔細看。
“新家?是新家,我們的新家。我搭的可結實了,還是按著你的屋子搭的。”薛洋說話的語氣快活極了,笑得兩顆小虎牙一直都露在外面。
“對不起,阿洋。”唐暖聽著退出了他懷抱,面含愧疚的看著他的眼睛。
“對不起什麼?”薛洋不解的看著她。
“五年的時間那麼長,你應該對我很失望吧。是我說話不算數了,我答應你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做,真的很過分。”唐暖說著愧疚又沮喪。“我要怎麼彌補你,只要我可以做到的。”
“是失望過,要不是你還有呼吸,要不是你的傷口都癒合了,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我都告訴自己了,如果你死了我就把你做成傀儡,怎麼都要困住你一輩子。”
薛洋說著眼眶也紅了,毛骨悚然的話他說的萬分委屈,彷彿是在和最親近的人訴說傷心事的孩子。“而且我要去殺了宋嵐那個臭道士,不,我要讓他生不如死,割了他的舌頭泡酒,剜去他的眼睛碾碎,讓他不識好歹!”
他越說越起勁兒,手都攥成拳頭了。
“阿洋……”唐暖不贊同的蹙眉,伸手摸了摸他氣鼓鼓的臉。“以後咱們和道長們的恩怨兩清了,那一劍……說實話完全不夠還白雪觀的債的,道長他寬宏大量了。”
“你怎麼替他說話!他那麼傷你,一箭穿心!他真該死!”薛洋變了臉色,攥住她伸來的手腕,怒火中燒。
“我不是替他說話啊,你怎麼還不明白?我是不想你再受傷了阿洋,我知道你隨意慣了,我說這些你一定嫌煩,可是你總是那麼強的報復心,凡事都不肯吃虧,我可以為你擋一次劍,但不一定還有命為你擋下一次,你咳咳咳……”唐暖一激動剛剛平復的靈力就開始在體內亂竄,心肺揪扯著疼,面頰上瞬間就失了血色。
“我不要你擋!暖暖……別生氣了,我聽話,我聽話的,你別生氣,別不理我。”一聽見她說擋劍他就心慌,就想到那天渾身是血,毫無生氣的她。
他扶著她躺下來,乖巧極了,彷彿唐暖現在讓他自戕他都欣然接受。
“阿洋……我沒有要約束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你明白嗎?我怕你玩脫了送了命,外人的生死我看不到的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字面意思罷了,相比較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的性命,我最在乎的是你呀。如果你……你怎麼樣了,我根本接受不了你知道嗎?”
唐暖說著哽咽了起來,眼眶又紅了,她以為他明白自己的意思,現在看來並沒有。
“你別哭了。我以後真的都聽你的,不讓你擔心我。真的,我可以發誓,暖暖你別哭了,我看著心疼。”薛洋見她這樣為自己擔心難過,心裡是開心的,可是他又彆扭的很,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是開心的。
“方才我一醒就聽見你威脅我,你說吧,你又想殺誰了?”唐暖躺著看他,眼睛睜的溜圓,一副不說實話就生氣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