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破敗的荒屋,那門拿腳尖一頂就開了,唐暖覺得自己都要喜極成泣了。
把那受傷的人背進右側宿房裡,然後輕輕的放在了那張小床上。這會兒終於能環顧一下這小房子了。房間不大不小,靠牆那一張小矮床正躺著那受傷的人,鍋碗瓢盆等物倒是一應俱全。
看著依然昏死的人,趕緊趁現在掏出了自己的包和水壺來,也來不及整理的丟在床邊,便拿了個盆去打水了。自己和那人身上全是血漬,得趕緊弄乾淨然後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打來的水燒開了消毒,擦掉自己脖子上的血唐暖就快速給他處理傷口。擦掉他臉上的血汙和灰土,唐暖不免驚訝了一下。
眼前這人看起來完全就是個少年,七分俊朗,三分稚氣。濃墨長眉,濃密纖長的羽睫,高挺的鼻樑,還有雖然失了血色卻十分好看的唇形。
五官雖然都還帶著些稚嫩,但也實在是好看,日後妥妥的是個濃顏系的大美人。
“也不知是落了什麼難,這樣子好看的人竟然一身的傷。”替他處理傷口時,看著那大大小小的傷口,乾涸又流出的血跡,還有他那左手斷了的一指彷彿是舊傷……
這也實在是慘。
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麼內傷,唐暖沒法子只能再次咬破手指給他餵了自己的血,用來助他恢復元氣的。
然後在包裡找了半天,摸出一盒雲南白藥,還有一瓶噴霧。把藥粉撒在他的傷口處,又在他手腕腳踝處都噴了些噴霧,一一揉搓開來。
大概是熱水敷臉又終於被安然照顧著,蹙著眉的少年慢慢展開了眉頭,呼吸也綿長了些。唐暖呼了口氣,端起盆子將血水端出去要倒掉,還要再燒一壺。
不用再想了,自己這一跤絕對是直接摔到了自己所處的世界之外了。以前看小說看電視劇,覺得穿越挺有意思的,輪到自己,唐暖都想把自己頭給掰下來,怎麼就非要摘花呢?開在草叢裡,它不好看嗎?
日頭已經漸漸低沉,天邊泛起了暮色,屋裡的人還沒醒,唐暖坐在他旁邊對著外面發呆,卻突然聽見門響了,唐暖心裡一緊立刻站起來朝門口去了。
於是她就看見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進了院子,高一些的是位十分年輕的男子,白色素淨的道袍,背上縛著一把以長劍。
男子的下半張臉很是清俊,只是略顯消瘦。而他的上半張臉,則纏著一條白色的帶子,潔白的布帶下隱隱透出一些血色來。
矮一些的身影是一個瓜子臉蛋、下巴尖尖的小姑娘。雖然衣衫有些破爛但臉龐卻乾淨清秀,只是……她卻是一雙白瞳。
那兩人聽見腳步也頓住了,三個人就這麼安靜的站在院子裡。
“你們……”唐暖見他們似乎都看不見,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這位姑娘,我們連日奔波方才問過路人說此處無人便打算在此地投宿,不知這裡有人實在是打擾了。”那白衣男子溫聲開口,又側了側頭對身邊的小姑娘開口。“阿菁,咱們去別處再找找。”
“可是道長,阿菁好累了。”那小姑娘撇了撇嘴,小聲嘟囔著。
“沒關係的,你們留下來吧。我本來也是才來此處投宿的,本就不是我的地方你們儘管休息便是。”唐暖感覺他們不像壞人,奔波許久而且又看不見。尤其是唐暖之前看見停放在院子裡的幾口棺木真的是嚇到她了,現在終於有人能和自己說話感覺不要太好。
“這裡鍋碗瓢盆一應俱全,我才燒的水,你們也可以洗漱一番的。”唐暖細心介紹一番,突然想到一事。“只是……這屋裡唯一的床鋪給了一位傷者,怕是沒有床鋪讓你們歇息了。”
白衣男子點點頭,溫和道謝。“既如此多謝姑娘,阿菁,我們進去吧。”
唐暖心裡高興了一下,覺得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