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懷清吧,我們家老爺可沒少提你呢,說你聰敏又有本事。”
懷 清一愣,暗暗打量這貴婦人一遭,見她溫柔祥和,並非虛情假意,心裡不免疑惑,旁邊夏夫人忽想起外頭都說,汝州知府陳延更跟南陽知縣張懷濟頗有私交,今兒開 來竟是真的,想來這陳夫人是看不過去要給張懷清出頭呢,夏夫人索性順水推舟的介紹:“這是知府陳大人的夫人。”
懷清恍然忙蹲身行禮:“懷清見過夫人。”
周夫人親熱的道:“前些日子我還說得了空接你去我府上認認門,你跟你哥都不是外人,這連家門都不認識像什麼話,奈何被雜事絆住,沒騰出空兒來,今兒既在夏夫人這兒遇上,一會兒你就跟我回去得了,讓人給你哥送個信兒,在我府上好好住幾日,也能跟我說話兒。”
說著有意無意掃了那邊兒母女一眼,那母女二人臉色更是難看的不行,懷清道:“夫人下愛本不該辭,奈何懷清先應了去鄧州府給老太君請安,待懷清從鄧州府回來,定上門拜見夫人。”
陳夫人笑道:“若說別人還罷了,給老太君請安,我可不能攔著,那咱們今兒就說定了,等你從鄧州回來,若不見你,我可不依。”
這 里正說著,忽聽小孩啼哭之聲,由遠及近,夏夫人蹭就站了起來:“可是祥哥兒哭,這是怎麼了,快抱來我瞧。”說著後頭上來個抱著孩子的婆子,一到跟前,夏夫 人把孩子剛一接過去,婆子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子抖的什麼似的,一個勁兒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本抱著哥兒在門洞子瞧外頭的人,忽聽見外頭賣甜餅 的吆喝,哥兒鬧著要吃,老爺正巧進門,吩咐買給哥,奴婢這才抱著哥兒出去買甜餅,甜餅得了,奴婢拿錢的功夫,不防頭,哥的手伸到那火炭之上,燙了手,奴婢 該死,請夫人責罰。”
夏夫人看著孩子小手那一片紅腫,臉色一沉:“給我拖出去狠狠的打。”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那婆子聲嘶力竭的喊著,被兩個小廝拖了下去,懷清不禁皺了皺眉心說,這麼大的孩子正是調皮閒不住的時候,雖奶孃有錯,這麼打下去,還不活活打死了。
聽見夏夫人叫清郎中,懷清上前一步道:“可否容懷清瞧瞧?”
夏夫人一愣,旁邊的陳夫人低聲道:“夫人別小瞧了懷清,她可是小神醫呢。”
夏夫人看了懷清一眼,心說這丫頭才多大,就敢稱神醫了,不過見孩子哭鬧的可憐,便把孩子的手拿起來讓她瞧。
懷清看了道:“去灶房調些醋泥來。”
旁邊的婆子看向夏夫人,見夫人點頭方去了,不大會兒功夫調了一小碗醋泥來,懷清用帕子沾了輕輕敷在上面。
眾人心道,這不胡來嗎,不請郎中,讓個小丫頭弄醋調泥,夏夫人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剛也是因懷清主動提出,自己若不應,怕她下不來臺,可沒想到真往孩子手上塗這樣的東西。
夏夫人剛要說請郎中,孩子的哭聲卻止了,夏夫人低頭去瞧,只見孫子兩眼裡雖還有淚花,到底不再聲嘶力竭的嚎哭,這麼大的孩子最受不得疼,有一絲疼都要哭個翻天覆地,既不哭自然就是不疼了。
夏夫人的目光落在那黑呼呼的醋泥上,不是自己親眼所見,絕難相信這東西還有如此奇效,看向懷清的目光,也從剛才的不信到信。
懷清塗好了,跟夏夫人道:“讓人瞧著別叫少爺抓撓,睡一覺明兒早上起來就好了,夫人放心,不會留下痕跡。”
夏夫人交代了婆子,才把讓把孩子抱下去,看向懷清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卻擅醫術。”
若瑤道:“表姑不知道,我的腳就是妹妹治的。”
夏夫人不禁驚住了,就為了若瑤的跛足,表兄不知尋了多少郎中來,也沒見有用,不想倒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