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在心裡嘆了口氣,忽然想起慕容曦,那廝真是一點兒不知道客氣為何物,別說叫名字了,連她的屋子都隨意進出,有時候懷清就納悶,不都說皇子的教育異常嚴格嗎,怎麼慕容曦是這麼個討嫌的臭德行。
就為慕容曦的自來熟,懷清沒少腹誹,可這會兒,又覺得太過守禮的餘雋不合心思,想著不禁失笑,自己琢磨什麼呢,莫非自己也變成了花痴,以貌取人可要不得。
想到此,整了整臉色坐在錦凳上,餘雋見了坐了方隨後落座,夥計進來在小爐裡添了銀絲炭,估計見自己在這兒,又問了一句:“公子今兒吃什麼茶?”
餘雋看向懷清道:“如今春茶還未下來,雖是去年的舊茶,好在憩閒閣儲存得當,還可一品,西湖龍井如何?”
懷清點點頭:“好。”喝茶根本不是重點,再說,懷清也沒這麼多講究,現代的時候,她跟爺爺喝的都是自己配的藥茶,隨著四季轉換,或清火,或補氣,或涼血,或潤燥,針對節氣調節變化,雖沒有茶的清香,卻對身體好,懷清都喝習慣了,喜歡那種味苦裡含著別樣甘甜的味道。
在爺爺的小院裡經常能看到一老一小對著看書,旁邊的小桌上,一大一小兩罐子藥茶,如今想起來,竟恍如隔世一般了。